“那也许只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伊凡勒斯子爵本人。”埃修回答,“其实我也不了解他这么要求的动机,只是在履行誓约中我应尽的义务而已。”
“那总该是有期限的吧,就算伊凡勒斯子爵要求你当我全天候的终生保镖,你肯定不会同意。”
“到你成年为止。”埃修说。
普鲁托尔笑了:“那你可真是走运,男爵。我三个月后就要进行自己的成人礼了。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在这三个月期间,争取让北境的内战落下帷幕。”埃修回答,“到那时候我们再商量吧。”
“我对你一句话同时表达出狂妄与实事求是的能力表示惊叹,男爵。”普鲁托尔说,“或许你会觉得我如今与你相处的态度与当初首次见面时少了些尊崇,但还请原谅,当下不容乐观的情况不容许我做一个英雄的崇拜者,我首先是北境的储君。”
“我并不介意。”埃修回答,语气轻淡,“请自便吧,殿下。但请记住,我对你只能尽到保护的责任。正如你先前所说一样,对你父亲立下的效忠誓言对我而言同样是唯心的效力。所以日后如果我需要发起或是参加一场战役,我部队的指挥权依然属于我。”
普鲁托尔眨了眨眼:“这我当然知道。作战时我父亲也从来不会对亚历克西斯叔叔指手画脚。不过你需不需要参谋呢?如你所见,得益于我平日的爱好,我的军事作图能力非常突出,同时对北境局势具有一定的大局观,想来总能起到一些帮助。”
“需要请求帮助的时候,我会向你咨询的——而且我的确需要一名参谋。”埃修回答,从篝火旁起身,“现在,我要去守夜了。篝火燃尽时,我们便启程。”
“好极了。”普鲁托尔说,“还有,埃修·巴兰杜克男爵,非常感谢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尽管我仍然对你的动机抱有怀疑,但事实是你救了我一命。无论将来你我的处境立场如何变化,我会报答的。”
“到时再说吧。”埃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