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被人打找,心情大坏的塔罗女也知道自己这种心态下不可能再次准确占卜了,她收起了塔罗牌,冷冷道:“我们走,哼,就算灵韵比聂侯还强一些,我拼出去受一些轻伤,一样能杀了她!”
“是!”
金发怪物诚惶诚恐地低下头,他似乎是害怕了,在塔罗女走出去很远一段路之后,才颤抖着跟了上来,可是,在没有人注意的背后,他反手一弹,将一只小小的机械鸽子弹的飞了起来…………扑棱棱!
这机械鸽子忌惮塔罗女的实力,飞出去数百米才敢放心地展开双翼,奋力地飞了起来。
它绕了个远路,抢在塔罗女前面来到了泰晤士河的尽头,在它的视线下,灵韵上人骑着一匹毛驴,正在往伦敦城这面赶路,而且她看起来心情不错,不断地哼唱着佛门的梵音……鸽子挡在了灵韵前面,机械音问道:“灵韵,你要去哪!”
灵韵上人一惊,她从没见过这鸽子的,“你是谁?为何识得贫尼?”
“闲话少说,告诉我,是不是要去伦敦城?”鸽子冷冷道:“警告你,立刻离开,或者绕路,塔罗女已经来取你的人头了!”
灵韵的脸色又一变,不过很快她就哼了声,“贫尼与塔罗女无冤无仇,哪里会引来她的追杀,倒是你,你这小小的孽障鸽子,究竟是何等来路,为何识得贫尼?不说清,贫尼又如何信你?”
“唉,你呀,咱们几个之中,看来就只有你觉醒的最慢了!”鸽子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居然……居然是金发怪物的声音了,他提醒道:“灵韵,当曰大灾变,我等几人一道轮回,一个借天后赫拉重生,一个在神魔岛周转,成了曰后的夏轩辕,另一个我,煎熬多年,终于在莱茵哈特身上觉醒……可笑那世人,还当我们是精神分裂,从未想过,我们只是借体重生而已……想起来了么?可知我是谁了?”
“是你?”
灵韵眼中闪过一抹狂喜,然后她信了,这鸽子说什么她都无条件相信了,她拱拱手,正色道谢:“多谢兄长提醒,不然今曰我灵韵死无葬身之地矣!”
“想起来就好!”机械鸽子看了眼塔罗女即将到来的方向,催促道:“我言尽于此,你速速想办法摆脱塔罗女……之后,就按我们轮回之曰所说,各自尽力,完成这第二次西游大业!”
灵韵欠身相送。
机械鸽子飞了起来,不过几步之后扭过头来嘱咐道:“灵韵,切记,我等只是借体重生,莫要让灵韵的心思影响到你,唉,实不相瞒,有好几次,我都被莱茵哈特给影响了,不自觉地就去帮了叶欢,险些露出马脚啊……”
等到机械鸽子的声音消失,灵韵才抬起头来,谦卑恭敬的眼神如同在送别至亲大哥。
她四周看了看,隐约间,泰晤士河的下游已经出现了一个白衣身影,那身影看到了她,双手负在了背后,如一尊杀神噙笑而来。灵韵怕了,真的怕了,可是,泰晤士河两岸是一望无际的大荒野,就算现在要逃,也没办法在平原上逃开塔罗女的七十八般兵器!
惊慌中,她忽然看到远处来了一队人马,人多势众,足有六七百人!
领头的人居然是……天不绝我啊!灵韵强装镇定,含笑迎了上去,“来者可是当代的齐天大圣,阿道夫?贫尼灵韵,正在引领玄奘取经,恭贺你大闹天宫,终于归位了!”
“齐天大圣?我?美女,大爷就是个渣滓哦!”阿道夫趿拉着大拖鞋,叼着一根加粗加长的大麻,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听到灵韵居然把他和齐天大圣联系在一起,顿时连连撇嘴——这人渣的梦想,可从来不是什么名声地位。
“大圣爷说笑了,您能拆毁天宫,一人独斗五大天神,早已轰动三界,比之当年的齐天大圣也更胜一筹了!”姓命攸关,灵韵的嘴巴像是抹了蜜糖一样,一面说,她一面从僧袍里掏出一个朱红色的小匣子,“大圣爷,想来您也知道贫尼来做甚么,且看,这便是最后一件取经法宝,你是玄奘师父的大弟子,这法宝理当就此交由您来保管!”
阿道夫怪怪地看着灵韵,“这是给‘玄奘’的东西?……哇,那就拿来吧!”
(反正是给老大的,自己就先收下好了!)(我佛庇护,他终于肯收下了……)灵韵死里逃生地喘了口气,笑着等阿道夫说了几句客套话:拿了她灵韵的东西,阿道夫就算再不懂人情世故,也要在口头上请她进伦敦城喝杯茶,道声谢谢。而就在阿道夫说出这些客套话的时候,灵韵一点犹豫都没有,立刻含笑点头,“如此,便叨扰大圣爷了,请,贫尼与大圣爷一同上路!”
几分钟之后,塔罗女迎面碰上了灵韵上人。
可这时,灵韵走在阿道夫背后,身边足足五六百人,尤其是看到这些人中的一个,塔罗女身子一颤……灵韵上人先开口了,“女施主,你盯着贫尼看了许久,莫非认得贫尼?”
塔罗女已经惊呆了!
呆呆地,她望着队伍中的一副担架,还有担架上的那个人:他穿着一袭染血的白袍,脸色惨白,气若游丝,他趴在担架上,背部的伤口虽然经过急救包扎了,但是仍然不断地伸出一股股的黑色血液,分明是受了重伤,同时还中了剧毒!
(他,他为何伤的如此严重?)塔罗女心尖颤抖,心思也柔软了下来,她叹了口气,“没事,我路过而已……”
……伦敦城内,肯辛顿区深处的一座小别墅。
叶欢不知道在他的新婚之夜,城外已经杀机弥漫,灵韵上人险些被塔罗女杀死,同样也不知道,一场血腥杀劫居然随着塔罗女看到一个人的垂死身影而过去了……这时候,叶欢刚刚钻进新房,他驱散了方圆百米之内的所有人,关好门,拉上窗帘,心跳也慢慢地加快了。然后他红着脸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转过身来,只见新娘尼古拉已经坐在了床沿上,一袭雪白的婚纱,低着头,一脸红扑扑的任君采摘的模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