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越南人被我们拖进了房间里,立刻有人把房门重新关上。他们开始的时候似乎还想反抗,可是进来一看,满屋子都我们的人,顿时两人脸上露出了惊恐和绝望的表情。
“你会说越南话么?”我看了石头一眼,他笑了笑:“我们这里大多数人都会说。”
“好!”我挥手让人把这两个越南人带过来,把他们按在了地上。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们的面前。
“问问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石头立刻用越南话问了他们一遍。
两个越南人犹豫了一下,却都是闭着嘴巴不说话。我上去一人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把两个人半边脸都打肿了。
我发现两人都是一脸绝望。但是左边的那个则是一副认命的样子,眼睛只是死死的看着地面。而另外的那个,绝望之中还带着几分惶恐,眼神似乎还有些躲闪。
我心里一动:“告诉他们,我要问他们的问题,只要愿意老实说的,我可以不杀人。”
石头帮我翻译了。而两个人的表情又有了些不同。其中一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另外一个眼神里更多了些躲闪的东西。
“你,你笑什么?”我语气很冷。
我每说一句,石头就在我身边帮我翻译成越南话。
这次这个人没有继续沉默了,他嘴角流着血,咬字也有些含糊不清,可能是刚才挨了我一个耳光的时候,咬伤了舌头。
“他说……既然被我们抓住了,肯定是死路一条的,所以他不信你的话,他说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你随时可以动手。”
石头缓缓的翻译给我听。
“哦……”我听了之后,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然后我忽然就站林起来,飞快的走到了这个家伙的身后,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另外一手拔出了匕首,然后顺势就在他的脖子上一抹……
扑!!
带着内压,鲜血立刻就喷了出来!我这一刀抹得很深!他的喉咙一下就被我割断了。人垂死的时候,自然是会挣扎的,但是他早就被我抓住了头发按住了,身子徒劳的扭动了几下,口中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但是喉咙被割断了,连一声完整的惨呼都发不出来。
鲜血喷在了面前的地上,顿时鲜红一片,我的手臂上,刀锋上也满是鲜血,就在跪在他旁边的另外一个越南人,在他垂死挣扎的时候,半边脸上也被溅了不少血珠。
石头似乎愣了一下,房间里的其他人似乎也愣了一下。
他们大概没有想到我做事居然这么干脆,这么狠!居然一言不合,说动手就动手,说杀人就杀人!连一点余地都没有留。
尸体重重趴在地上,鲜血缓缓的流淌,身子屋子还在颤抖。我知道这是自然的神经反应,只是旁边剩下的那个越南人,满脸都是绝望和惊恐。
我抬腿,匕首在鞋底擦了一下,看着石头:“你告诉这个家伙,是他要求我杀他的,我只是满足他的要求而已。至于这个家伙,你问问,他是不是也想请求我杀了他。”
石头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照着我的话翻译了。
果然,剩下的这个越南人听了全身都发抖了,脸色瞬间煞白,足足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猛然的尖叫起来!
他的声音嘶哑变型得不像样,就好像杀鸡一样,带着颤音。虽然我听不懂他的话,但是那种语无伦次的样子,却是不会错的。
他怕了!
我冷笑了一下。
对了,这才对嘛!
我就不信他们越南人一个个都是视死如归的好汉!
他们也不过就是黑帮而已,你以为他们都是革命烈士啊!!
“他说,他怕死,他不想死。”石头有些鄙意的看了这个家伙一眼。
我扯了扯嘴角:“好了,怕死就好。如果他不怕死,我们反而难办了。”
我蹲了下来,就这么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知道。”越南人的回答还是石头帮我翻译的:“你们是大圈。”
我满意的点点头:“那么,这个地方,你们的人这些天都是藏在这里的?”
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故意的,有意无意的在那句尸体的脑袋上扒拉了一下,让尸体的脸孔正对着这个家伙。
他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了,很快的就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出来。
原来越南人大约有二十个人都是躲在这里的……除了这里之外,越南人还有四五个藏身的地方,每个地方最少都有二三十人藏着,最多有五六十个。基本上,越南帮里的最精锐的打手和枪手,就是这么近两百多人了。
难怪,我们最近怎么都找不到越南人,原来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藏着的。而其他的那些普通的小弟,街上的混混,都是暂时遣散回家了。这些天外面乱,那些人也不敢在外面晃。
而且,越南人很狡猾,他们在一个地方最多待上三四天,就会换一个藏身处。这样可以大大降低被发现可能性。
至于他们藏身的地方……根据这个家伙的交待,其实都是越南人自己的建筑公司当初弄的一些半调子工程,和一些废弃的楼盘或者工地。毕竟越南人在前几年插手房地产行业捞钱,倒是有不少这样的地方可以藏身。
这个回答让我心里隐隐的有些叹息。
这个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是啊,我既然知道跑去越南人的建筑公司查他们的电话,可是只要我查一些越南人这几年做过的那些生意的记录,他们负责做过的那些建筑楼盘,大概就能找到不少蛛丝马迹了!
躲在废弃的楼盘和老的建筑里……还有什么比这种地方更安全的呢?
就在我们今天找到这个地方之前,躲在这里的二十多人已经换地方了。他们这次换到了位于温哥华市区稍微远了一点的一个海产食品加工厂的仓库里。不用我怎么逼问,这个家伙自己就说了出来。
至于这两个倒霉鬼怎么会回来的,这倒是真的和我们刚才拣到的那块金表有关系了。
那块金表是躲在这里的越南人的一个头目的,他们转移的时候走得匆忙,结果就不小心把这块表丢了。
这个东西价值不斐,那个头目有些心疼,就派了这两个手下回来帮他找,结果……
我仔细盘问了他几遍,很多细节反复的问了,确认他没有说谎。不过就在我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看见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我笑了。
重新蹲了下来,拔出匕首,刀锋轻轻挑了一下他的下巴,缓缓道:“你说的,我很满意……你很老实。但是,你告诉我的这些消息,对我来说价值太低了,还不足以买回你的命。除非你有更有价值的情报,否则的话,我不能绕过你的性命。”
石头面无表情的把我的这番话说了出来,这个越南人的身子再次颤抖起来。
他犹豫了几秒钟,我却故意一转手腕,刀锋轻轻的刺破了他下巴上的肌肤,顿时流出了鲜血。
这个家伙胆都已经吓破了,一看见自己流血,顿时尖叫了起来。我上去两个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
“说!说!我说!”他快疯了,疯狂的大叫起来。
随即,他说出了一条让我们很惊讶的情报……一条非常有用的情报!
?
在温哥华的越南帮,最大的头目姓阮,叫做阮阿杰。人称阮先生。
他还有一个弟弟,叫做阮文杰,是温哥华越南帮的三号人物。
这一对兄弟,在道上人称“大阮”和“小阮”。
而这个家伙,则对我说出了一个关于“小阮”的消息。
小阮原本这些天也人间蒸发躲起来了。可是,这种当老大当习惯的人,难免有些习气和嗜好。这种地老鼠一样的日子过久了,自然会有些憋不住的。
小阮有一个情妇——这不奇怪。黑道老大别说有一个情妇了,就算有十个八个都是很寻常的。可是偏偏这个情妇是小阮最近几个月前刚刚弄上手的,正在打的火热的时候。
这些日子天天躲藏起来,不沾女色,对于这种习惯了酒色生活的老大级别的人来说,自然是忍得很辛苦的。
更重要的是,小阮最近似乎悄悄回去了一趟,专门去见了那个情妇。原本他们躲藏起来是大阮的命令,可是毕竟小阮是大阮的弟弟,他背着自己的哥哥偷偷跑回家去,别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说他什么。
可问题就在于,小阮跑回去之后,就不愿意出来了,干脆就不和大部队躲在一起,而是只带着两个贴身保镖,就一直躲在了情妇家里不换地方了。
原因是:他的这个情妇,怀了他的种!
大阮小阮,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女人大把大把的,可是大概是这些年坏事做得太多了,偏偏一个儿女都没生出来。这次一个情妇怀了小阮的种,纵然是在这种局势紧张的时候,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干脆就住在情妇家里不走了。
原本这也没什么。因为他住在情妇家里其实也算安全,外人也查不到他有多少个情妇。他若是只躲起来不出门,我们倒是也找不到他。
可偏偏问题就在于……
我面前的这个越南人……小阮的那个情妇,是他的妹妹。
这个意外得来的情报,一下就让我们兴奋起来了!
石头摸了摸下巴,忍不住笑道:“靠,这个小阮,倒是一个情种!嘿嘿!好!好!”
他看了我一眼:“怎么样?现在知道了越南人的一个藏身地点,还知道了他们的三号人物的下落,我们下面怎么做?是先干掉他们的三号人物,还是先去端了他们的那个藏身地点?”
我仔细想了想,忽然心里一动,想出了一个极为有趣的点子。
“不急,不急。”我看着石头:“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很好玩的点子……”
我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这个家伙,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哼,为了自己活命,连自己的妹妹都能往外卖的家伙。
“喂,你知道不知道,你告诉了我这个消息,那么你的妹妹和你们的小阮大哥,都会死的!嗯?”我问他。
这个越南人垂着头,没有说话,但是身子在发抖。
“杀了他。”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石头立刻拔出了枪,拉了一下枪栓。越南人似乎明白了我们要干什么,大声的哀嚎起来。
“他说什么?”我问石头。
“他说,你答应过他不杀他的。”石头撇撇嘴巴。
“哦,你告诉他……”我淡淡道:“我撒谎的。如果他觉得冤,尽可以去找阎王爷投诉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