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
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叫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
歌念一句,血溅五尺,人头一颗。
长剑翻飞,犹如天外雷霆,迅猛、jing准至极。
早已经有些退步的近身搏斗之术,仿佛在这一刻反而有了超越一般,超越了上一世的巅峰。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漫天的大雨倾洒在单薄的衣衫之上,雨帘遮住了双眼,云夜干脆直接闭上了双眼,凭着那呼啸的破空声,击杀一个个敌人!
有一些头颅,甚至在冲天而起之后,砸落在云夜肩膀之上,却被云夜当作武器,一剑斩成两半,脑浆、鲜血,遍布其身。
杀神重生,见到这般模样,恐怕都要吓的魂飞九天之外。
早已经退到一旁的郑玄、司马徽等人心头震颤,压抑不已,虽然觉得歌声让他们热血沸腾,甚至让他们有一种上前与云夜并肩作战的念头,但是看到那狰狞恐怖的场景,还是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蠢货!真是蠢货!”饶是以郑玄的修养,此刻也忍不住破口大骂:“原本老夫以为孔公绪只是清谈高论,嘘枯吹生,并无军旅之才,执锐之干,临锋决敌....却没想到,竟然蠢到了这般境地!”
“此次若是武昭侯不死,豫州必为孔公绪所牵连也!”
司马徽也是面se难看至极,世人虽不知道,武昭侯睚眦必报?!动辄小事便要打杀之,遑论是生死大仇?
在场中豫州士子的闻言,皆是脸se难看至极,甚至有胆小的,看到那副人头与残肢齐飞,鲜血共脑浆一se的场面,在一想到豫州面临武昭侯的兵锋,顿时吓的屎尿齐流,脑袋一黑,数人齐齐晕了过去,让郑玄等人见状,羞臊不已。
另一边,云夜一连已经击杀了三十几人,其中将领一个,偏将两个,校尉、都伯更是近十人,浑身体力消耗极大,若非有化劲支撑,恐怕此刻已经倒下了!
饶是如今,也是挥动长剑之间,喘气连连,显然,孔公绪为了杀自己,调动的不是简单的一千人,而是许多都伯以上将领组成的人马!
深吸一口浊气,陡然睁开双眼,一把抹掉脸上大部分的鲜血、腥臭物,身形陡然加快了三分不止,怒吼咆哮着,一把撞飞两个冲过来的都伯将领,长剑宛若闪电般朝前一刺,直接穿透前者的脖子,然后刺入后者脖颈之中。
长剑一抖,化劲冲涌,将两颗人头直接斩飞出去,摔落在滚滚泥浆之中,看不清了面容。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