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云夜陡然长啸一声,双眼已经通红,在大雨朦胧中,宛若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死神一般,令场中士卒浑身一颤,眼中尽皆浮现出了一抹怒意!
嘴角咧开一丝冷笑之声,长剑横在胸前,看着那些尽皆朝着四面避开开去的士卒,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宛若低喃:
“我辈热血好男儿,却能今人输古人?”
噗!噗!噗!....
脚踩在布满泥浆的地上,神seyin冷至极,横剑缓缓朝着门口而去,徐庶紧跟在云夜身后,左手捂住右臂一处小小的,却血流不止的伤口,脸se有些苍白,却郑重至极的右手紧握着长剑,随时防备着可能出现的攻击。
一直未曾有过任何动作的孙坚,陡然踏出了脚步,手紧紧摁在剑柄上,环顾四周,冷哼道:“谁敢阻拦武昭侯,先试过孙某手中的长剑!”
“为何要助本侯?”云夜见到孙坚突然站出来,不觉一愣。
“因为你是个真正的英雄!”
孙坚出身草莽,对于英雄猛士尤其尊重,云夜一曲杀人歌,纵横睥睨间斩杀数十人,让孙坚心底竟然升起了英雄相惜之心。
云夜从孙坚眼中看出了真诚,咧嘴一笑,不过却显得极为狰狞:“江东猛虎,本侯承你一次情!”
说着,目光冷冽的再次望向剩下的数百士卒,脚步继续缓缓朝着颍川书院外走去,一路上,豫州兵纷纷避开。
“将军,难不成真要放过他?”一个都伯悄然的靠近一个偏将,神se为难的低声问道。
那偏将脸se苍白至极,左臂上有一条深可见骨的血痕,嘴角颤了颤,点了点头:“武昭侯武艺不俗,况且又有孙坚出手,已经不是我等能够对付得!若是强行上去,也难以留下他,更有可能激怒他,与其如此,不如放其离开,还能留条xing命!”
那都伯闻言,斜目里正好看到那年轻将领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声息的身体,浑身一个颤抖,不敢再继续说话。
云夜心头暗自松了一口浊气,若是再继续下去,恐怕就算突围而出,难保不会受重伤,既然吓住了,那就好:
“走!”
倒提着滴血的长剑,顶着瓢泼大雨,直接走出了颍川书院。
......
等到云夜离开之后,其他士卒,也在几个偏将的带领之下,往回赶去。
剩下场中的文人士子,没有离去清理浑身的,反而是尽皆回到了座位上,一个个神se各异。
“廖立?”
司马徽这个xing子淡然的老先生,脸上浮现出一抹少有的怒意,声音中也能听到一丝压抑的怒火,让场中士子皆是神se一正。
“学生在!”廖立心头一紧,连忙理掉袖间的泥渍,站起身来,恭敬的一礼。
“今ri之事,皆由你而起!老夫曾经提醒过你,休要误人误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够活的更好,予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却未想到,你根本未曾听进耳中呀!”司马徽长叹一口气,脸上仿佛苍老了几岁一般,挥了挥手:
“从今ri起,你便在不是老夫的学生了!”
“老师,这...”
廖立闻言,顿时神情惊变,身子一个摇晃,差点直接摔倒到地上,满目的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