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鬼是不知道累的,不过附在人身上以后,它们也会累,咱们人剧烈运动以后,消耗的是体力,它们消耗的,我不知道是啥,反正附到人身上的鬼,剧烈运动以后也知道累,只不过它们比咱们人的耐力更强一些。
陈辉冲我点了点头,他好像等的就是这一刻,两个人不动声色,一左一右朝妇女绕了过去。
不过,我们这里一动,那女鬼也不傻,估计从我们进屋就一直防着我们,“腾”一下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看看我又看看陈辉,歇斯底里大叫一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好像我们妨碍了她似的。
不过她这么一叫,我跟陈辉同时停了下来,陈辉规规矩矩给妇女打了稽首,冲她说道:“我们想帮你离开,你已经死了,不能再留在这里。”
妇女一听,立马儿把眼睛珠子瞪圆了,咬牙切齿看着陈辉,吼出一句,“我不走,我死的不甘心!”
陈辉很镇定的说道:“你的事值得可怜,不值得同情,自杀之人,怨不得旁人,走吧。”
妇女不再吭声,虽然她的死跟妇女有很大关系,但是她是确实是自杀。妇女朝我看看,又朝陈辉看看,尖叫一声,忽然间朝陈辉扑了过去。
陈辉见状赶忙朝旁边闪身,我一看,当然不能在原地傻站着,迅速朝妇女冲了过去,妇女当即有所察觉,猛地一扭头,狠狠瞪了我一眼,不过她没有对我发起攻击,陈辉躲她,她躲我,躲开我又朝陈辉扑了过去。
这个可能因为我身上阳气重,她不敢跟我硬碰,陈辉见妇女又朝他扑过去,再次朝身后一退,在他身后有把椅子,一个没留神,把椅子撞翻了,陈辉自己也跟着一个趔趄,妇女见状,猛然加快速度。
不过,没等她冲到陈辉跟前,我从侧面一把拽住了她肩膀上的衣裳,妇女又是猛地一扭头,又朝我狠狠瞪了一眼,这时候近距离跟妇女一对眼神儿,妇女那眼睛珠子居然是血红血红的,我心跳顿时加快了,妇女猛地一摆胳膊,大叫一声,“松开!”
我这时候虽然身高差不多已经接近成年人,但是体重还不到一百斤,给妇女一下就撩开了,身子朝后腾腾倒退好几步。
不过,这么一来,给陈辉赢得一点时间,陈辉稳住身子伸手往怀里一摸,居然摸出一把小号的桃木剑,半尺来长,抄着桃木剑冲过来,照定妇女肩膀就扎,妇女一摆另一只胳膊,想把陈辉的桃木剑打开,不过,等她胳膊到桃木剑跟前的时候,陈辉居然把桃木剑一收,在妇女的胳膊上划了一下,就这一下,妇女顿时传出一声凄厉惨叫。
我心说,这桃木剑威力可够大的,我们家有时候也用桃木剑,但是没陈辉这把威力大,这桃木剑,我估计是泡着朱砂或者鸡血祭炼的。
妇女给桃木剑割上,当即露了怯,看着陈辉攻也不是退也不是,趁着这机会我冲了过去,手里的纸人刷一下摁在了她眉心。
陈辉当即大吼一声,“拍她后脑!”
我一手摁住纸人,另一只手抬起来朝妇女后脑拍了下去。妇女想摆脱眉心的纸人,但是我没给她机会。
“啪”地一下,给我另一只手不偏不倚拍中了后脑,妇女顿时一个激灵,缓缓把脸扭向我,朝我看了一眼以后,眼皮一翻,整个人软掉了,像滩泥似得软在了地上。
这就算完事儿了,我跟陈辉暗松了口气,陈辉吩咐我,把纸人叠好放身上,在没有征得他允许的情况下,别走出房间。我不明白他为啥不让我离开房间,刚要问,陈辉转身招呼外面的男人跟强顺进来,随后,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妇女又抬进了卧室,这一回,妇女有的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几个折腾一阵以后,坐到沙发上休息,男人把屋里的灯打开了,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男人凑到陈辉跟前问陈辉,这到底是咋回事,女鬼为啥又回来了,是不是没办法送不走了。
陈辉这时坐在沙发上紧锁眉头,对于男人的话,他就跟没听见似的,好像是在想啥。
男人见陈辉不理他,又转头又问我跟强顺,你们俩饿不饿,要不要做点饭吃。
我没说话,强顺没脸没皮的点了点头,男人立马儿起身到东屋厨房给我们做饭去了。
我们在客厅停了好一会儿,陈辉终于回过了神儿,扭头看向强顺,对强顺说了句,“把你的阴阳眼打开,再看看。”
强顺顿时一脸不解,问道:“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