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家里有点事儿,真没心情修改了,其实这是一章半的内容,等明天再说吧。
雪越下越小,但是风并没有停,零星的雪片被寒风一刮,像子弹似的,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山梁上的脚印也被风刮的模糊不清。
这时候,我跟陈辉已经离开村子走出五六里,山上啥也看不见,一片白茫茫的,又朝前走了能有半里地左右,脚印彻底看不见了,主要都是被山风吹没的。
我一看这咋办呢,就跟陈辉商量,“道长,不行就回去吧,我看是找不到了。”
陈辉却不依不饶,把棉大衣领子往上提了提,继续朝前走,显得特别执拗。
我这时候,真拿陈辉没一点儿办法了,只能跟着他在山里漫无目的乱走,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我忍不住问陈辉:“道长,您为啥非要找那野人呀?”
陈辉阴沉着一张脸,看看我,没吭气儿,我一连又问了好几遍,居然死活都不吭气儿,我感觉,他心里好像藏着啥秘密,也或者,有啥难言之隐。
两个人,就这么从大清早,一直在山上转悠到下午,可能是下午吧,后来雪虽然停了,但是天一直阴着,具体也看不出是啥时辰,最后两个人都是又累又饿,两条腿都快迈不动了,陈辉没办法,这才招呼我回去。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陈辉依旧没有放弃寻找,一旦有些风吹草动的蛛丝马迹,就要过去看看。
直到傍晚的时候,我们才回到村子里,折腾一天,又累又饿,回到那宅子里,就见里面亮着蜡烛,我跟陈辉都松了口气,走进屋里一看,傻牛在自己铺盖上盘腿坐着,闭着眼睛,像是在打坐,强顺也在铺盖上坐着,百无聊赖地抽着烟。在他们旁边的地方,铺着个单子,单子上面,放着几个干馒头、一大袋子点心和两箱方便面,其中一箱方便面还是拆开口的。
我跟陈辉一进门,强顺跟傻牛都从铺盖上起来了,强顺对我们说,他们这个村子,人不多,粮食更少,拿钱也买不着吃的,只好到他们村上唯一一个小卖部里,把里面能吃的东西都买了下来。
我看了强顺一眼,心说,粮食少还家家都养狗呀,恐怕是不想卖给我们这些外地人,要不就是没有啥现成吃的东西。
强顺跟傻牛都还没吃,几个人一起坐下,配着水,吃喝起来。
这天夜里呢,跟昨天差不多,我跟强顺先睡下,陈辉带着傻牛做功课,不过,陈辉可能因为找到野人,整个人显得很沮丧,这叫我越发纳闷儿。
深夜,外面起了风,我一个激灵,又醒了,与此同时,就听房门吱扭扭……
我连忙朝门口一看,房门彻底打开了,寒风冲了进来,那个毛乎乎的大个子野人,也出现在了门口,我心里一跳,心说,早知道它今天还会过来,白天就不用爬上冒雪去找了。
野人迈脚又进了屋子,我撩开被子,从铺盖上站了起来,问候野人一句,“你来了?”
野人本想朝我过来,我一出声儿,它顿时停了下来,直勾勾看向陈辉的铺盖,我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扭头朝陈辉铺盖那里一看,就见陈辉也从铺盖里坐了起来。
野人看着挺吓人,似乎很胆小,我刚要给它解释,陈辉居然出乎意料地冲野人说了一句,“你是师弟吗?”
我就是一愣,陈辉从铺盖里站起了身,“师弟,我是你师兄啊……”陈辉的声音都颤抖着,听上去分外哀伤。
我立马儿就懵了,这、这野人,是陈道长的师弟?陈辉连鞋子都没穿,快步朝野人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师弟,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我是你师兄啊!”
陈辉走到野人跟前,野人立马儿把高大的身躯蹲了下去,冲陈辉伸手了一只手,“饿——!”
陈辉就是一顿,连忙招呼我,“黄河,你快把蜡烛点上。”
我也来得及穿鞋子,走下铺盖到蜡烛那里,从身上掏出火机,把蜡烛点着了。
野人似乎怕光,连忙用爪子捂住了脸,嘴里就一个字“饿”。
陈辉慢慢把身子蹲了下去,一脸哀痛,“师……师弟呀,你、你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你。”
我这时候借着蜡烛光把野人一打量,浑身黑毛,不算浓密,但是根根都特别的长,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陈辉伸手去拉野人的爪子,野人却死活不松手,陈辉无奈,只好又招呼我把蜡烛熄灭了。
我熄灭蜡烛的同时,对陈辉说道:“道长,这野人又是来要吃的,您先给它吃点东西再说吧。”
陈辉闻言,连连点点,“对对对,先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