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语怒道:“连你也这样说?莫非真要我看她脸色不成?”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一定要忍到将军回来的。”婵娟说,心里却是十分的不耐烦,对着这个愚蠢自大的主子真是倒霉,她自问一下自己什么身份?这个府中自从元沫儿回来之后便不曾有人把她当正经主子,就连她下令说不许元沫儿领取东西,也无人遵守。
李湘语瞧了吉祥一眼,见她实在张狂,心里一口气难下,可这些个贱人只听元沫儿的话,实在得罪不起,只好先忍下这口气,回头等元肃回来再跟她们算账。
于是,她伸手拢了一下发簪,冷冷地道:“好,我便听听她有什么跟我说。”
说完,率先走了下去,回头见婵娟还站在原地,怒道:“你像木头一样站着做什么?赶紧走啊。”
婵娟恨不得踢她一脚,但是眼下还不能翻脸,只得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是,奴婢这就来。”
吉祥如意对望一眼,皆有些厌烦,若是换做在粤东的时候,早上前打人了。
李湘语来到元沫儿的屋中,一脸的怒气,进门就道:“真没见过这么横的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将军府的女主人呢。”
元沫儿坐在屋中的太师椅上,神情淡漠,眸光落在李湘语头上别的新簪子,“这簪子挺好看的。”
李湘语冷道:“少来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元沫儿盯着她问道:“李湘语,你觉得自己聪明吗?”
李湘语甚至连坐下来都不愿意,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我不想回答你这种愚蠢的问题,你还是说你要说的事情吧,我很忙,没时间应酬你。”
“说我的问题愚蠢,证明你自以为很聪明,是吗?”元沫儿淡漠一笑,眼底却渐渐地笼罩着一层寒气,“但是,你自以为聪明,只管自己使你的小聪明去,别在这里祸害我的弟弟。”
李湘语想起刚才吉祥所言,心中不由得一虚,“你想说什么?”
元沫儿指着她面前的椅子,“坐下来。”
“不需要,你只管说,我很忙。”李湘语冷道。
元沫儿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她比李湘语高一些,站在李湘语面前,气势便比李湘语强很多,尤其她常年办案,眸子锐利,李湘语在她的盯视下,略显慌乱。
“李湘语,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别以为你可以瞒得过我,我今日让你过来,是给你个机会,你好好交代。”元沫儿道。
李湘语眸子里的慌张更甚,却兀自镇定,“我做了什么?你又知道什么?别在这里故弄玄虚,我没做亏心事,我也不怕你。”
“是吗?”元沫儿走回太师椅上坐下来,“你没做亏心事?那你伙同齐双做的那些徇私枉法的事情,作何解释?”
李湘语怒道:“你诬陷我,我与齐双做过什么徇私枉法的事情?我不过是一个深闺中的妇道人家,你这样说有人相信吗?”
齐双说过,那些事情就算调查起来,都不会有事,而且,他已经做得滴水不漏,绝对不会落人把柄的。
所以,她压根不担心。
元沫儿眼底浮上一丝冷寒之意,“有人会相信,不过,徇私枉法,顶多是让元肃丢了官,可杀妻杀子,则会让他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