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了理智,灭了尹家,杀了发妻。难怪宁欧一直对他不冷不热,难怪她一直觉得两父子的情绪很奇怪,原来其中还这样的内幕。
真是可笑!
她以为如许锦松这样已经不配为父,但是没想到宁绅也是这样的人,甚至更甚。
果然是物以类聚,会答应与许家结亲!
“妈,外婆,外公,你们恨吗?恨的话,就告诉我。”尹婪站在车头,长发散乱,眉目凄迷,任由风狂气嚣。
另一头等待无果的宁欧正打算死磕的时候,被扔在车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撑起身弯腰去拿,看到上方的来电时,他目光一顿,丝丝厉色彰显在眼底。
“少爷。”电话接通,老丁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老爷今天在家,让我问一下你要不要回来吃饭?”
“我不回来。”宁欧声音淡漠。
“老爷……”老丁的声音有些压低,“似乎有些不舒服,少爷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我说了我不回来。”宁欧烦闷的重复了一遍,径直挂了电话。
那边张寻蓦正好接到了一个探子的电话,正靠在车头的身子不自然的挺直。
宁欧看到之后,将目光转了过去。
“阿欧。”张寻蓦放下电话,声音沉稳道:“我们的人在香山附近发现了尹婪的身影。”
“香山!”宁欧眉目一肃,他怎么忘记了,香山是一片荒瘠之地,她怎么回去那里?
蓦地转念一想,立刻明白。
“走!”他坐正身子,系好了安全带发动了车。
“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张寻蓦没明白,见宁欧已经动身,直接从车头跑到了宁欧的车前,打开了车门钻进去,“万一她不在呢?万一那个人不是她呢?”
“不,一定是她。”宁欧打着方向盘,从入口处驶了出去,“香山是尹家人居住过的地方,就算现在已经荒芜,但是却有着尹家人的全部回忆,也有着她的童年回忆,如果她不在这里,那么就一定会出现在那边。”
该死!想到得太晚,希望现在去还来得及。
张寻蓦恍然,见宁欧凝肃的脸上起伏着激动,他安定坐着。
被宁欧挂断了电话的老丁,叹息着挂断了电话,就见到宁绅一脸疲惫从楼上下来,躬身道:“老爷,您是不是不舒服?”
宁绅揉了揉眉心,摇头道:“没事,小欧昨晚是不是没回来?”
“嗯,少爷还在外面,说是中午忙不回来吃饭。”
“好,那准备开饭吧。”宁绅点头。
“是。”老丁退下去准备。
宁绅揉着眉走到了客厅,拿起早上起得晚来不及看的报纸,突然眼皮就跳了起来。他的心莫名一突,抬头就见到外面阴沉的天气与暗暗积累的阴云,突然间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但是却又说不出到底在不安什么。
一个小时后,宁欧与张寻蓦追到了香山,将车停在了一处草坪上,举目四望却不见尹婪的身影。
“我下车看看。”张寻蓦不等宁欧说话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宁欧见张寻蓦下车查看,自己也从驾驶室上走下,只是腿伤还没痊愈,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费力,只能踏在车头环顾四周。
不多时,张寻蓦就从前方折返。
“没有吗?”宁欧神色一紧。
“她应该来过,只是走了。”张寻蓦淡声回答,而后指着前方被压出两条印记的草坪。
宁欧一看就明白了,心头的希冀倏的破灭,失望浮现心头,“来晚了吗!”
这是偶然,还是……命定?
几乎每一次他都会晚一步。
尹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尊贵富丽的别墅,日光充盈的客厅,一簇簇从水晶灯上折射而出的琉璃光彩流转在厅内,温暖而明亮。
但是坐在沙发上的身影却不曾挪动,傲然如山。
“景爷。”从门口的进来的赛斐望见那道几乎没有动过的身影,愣了一下,才道:“丫头来了,在阿胜的病房外,说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