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另外的一些人都开始陷入到思考当中,思考杜林所说的这种方法行不行,其实在杜林说出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种方法具有很高的可行性,因为实力。在座的这些人如果能够团结起来,西矿会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在西部之外有更多的合作伙伴,更多的盟友,这是一个庞大的市场。之所以以前不行,是没有人站出来把他们团结在一起,没有一个强力的家伙让他们彼此之间能够暂时放下成见。
大家心里都清楚,导致西部动荡的根源就在这件房子里,就坐在他们之间——杜林。
杜林没有来西部之前西部相对来说还是非常平静的,但是看看他来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吧,西部就像一个被丢进了一颗毒药的鱼塘,所有的鱼都在疯狂的挣扎。但是也正是因为杜林有这样的实力,所以他们今天才能坐在这个房间里面放下彼此之间的商业竞争,开始正儿八经的考虑合作的事情。
他的办法其实有一个更简单的说法,那就是欺负人,用更强的实力去欺负人,这也是资本游戏场里大家经常那么做的。
在沉默了十多分钟到二十分钟之后,不断有人举手表示认可了杜林的说法,当最后一个人举手之后,杜林对着站在角落的费德勒勾了勾手指,并且向大家说道,“这位费德勒先生以前是西矿会最忠诚的拥趸者,但是今天他也将成为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西矿会的勇士。”,说着他侧着脸看着费德勒,“费德勒先生,你说是吗?”
费德勒心情很复杂,但他还是低下了头,“是……是这样。”,他昨天上午的心情还和西部的天气一样晴朗,但是当他听说前天另外两个没有还款给杜林的人一个出了车祸,一个被抢劫并且打断了一条腿之后,他觉得恐惧围绕着自己。他也想起了身后那个连名字都没有,注定以后不会出现的朋友的小拇指,毫无疑问,一定也是杜林干的。
杜林点了点头,“你可以稍微给我们一些空间吗?”,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你可以滚回去了,费德勒先生立刻微笑着欠身致意,回到他的角落里如同背景板一样站着不动。
“现在,我说另外一个问题,或许你们会觉得有些意外,但这就是事实,这个问题就是前进党。”,杜林说完之后掏出了一根烟,他看得出这些人开始用眼神交流,对他的话有些反应过度。
这并不是什么超出了他预料的事情,门农在西部能够把三保政策执行下去,能够得到许多支持,这些大资本家们都出力不少。这也是马格斯对资本家和资本力量非常警惕的原因所在。现在的资本家们从事一件事情,首先会腐蚀一个有足够地位的官员来支持他们的行为,然后再谋求政策上的倾斜,这已经成为了一套类似潜规则的标准流程。
在西部,资本家们不需要收买门农,门农就会主动与他们苟合在一起,这让许多的资本家如邦迪卡军工集团的卡洛斯先生非常的惬意。不管公司要上什么项目,会不会对周围的居民区造成危险,会不会对西部的环境造成恶劣的破坏,会不会改变一些人的命运,都不重要。因为门农会点头,州政府会通过,他们在其他地方无法立项的项目,在这里就行得通。
门农是一个非常好用的扳手,还是万能的那一种。如今杜林说门农是西部动荡的原因,他们下意识的就认为杜林想要拿掉门农,可他们在门农身上投入了许多的东西,把门农踢开,就会造成他们的损失。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如果拿掉了门农以及前进党,下一个继承者是谁,会不会和门农一样对他们充满了善意,愿意为伟大的资本事业蓬勃发展主动妥协一些原则性的问题?
这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性,一旦继承者是一个类似马格斯那样的人物,对于西部所有资本家来说都是一个毁灭性的结果。
当杜林手中的香烟快要燃尽的时候,邦迪卡问道:“为什么说门农是西部混乱的根源之一?杜林先生,你有什么依据吗?”
“依据?”,杜林吸了最后一口烟后,把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内,“当然有,否则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在我说出我的判断之前,我想请问诸位,你们知道血色黎明吗?”
“你们知道血色黎明都做过什么事情吗?”
“你们知道门农先生和血色黎明是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