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村子里生活的基本都是老人了,他们眷恋这里平静且原始的生活,炊烟袅袅、牛羊成群,土狗蹲在家门口的筑台上遥望着不远处水湾里的白鹅,鸡鸣骤响、鸭呱连片。
餐馆老板曹林对这里还算熟悉,“我过去还常来收笨鸡蛋,那些老人自己种的绿色蔬菜、牛羊肉都能收到,后来我要的量太大,他们无法源源提供,也就作罢了。这的人都很善良、淳朴,没有一点坏心眼。”
“林哥,晓红的父母还在这吗?”
貂媛不时用手机拍下在都市里见不到的乡村景象,脸上浮现出几日来难得的轻松神态。
“她爸妈去镇上集市卖冬枣,回来的路上被泥头车碾在车下,哎,别提了,太惨了。听说当时人头都碾成片了。”
曹林说着点了颗烟,唏嘘道,“晓红不容易,十多岁就没了爹娘,奶奶又重男轻女,不待见她,她就一个人出来打工,去了我那。闯到现在,真挺难的,本以为认了干闺女,以后她会踏踏实实在我那,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
很快就到了一处孤立的老房子,院墙都是土坯的,只有里面的一间正房是砖瓦结构,但看起来已经很陈旧了,房顶上的青苔、杂草密布而生,房子没有一点人气,远远看去,像一个失魂落魄的流浪汉游荡在茫茫原野上。
“这里就是晓红家留下的房子,当时住进店里后,她惦念母亲留下的箱柜,说是父母结婚时的宝贝,不能丢弃,我便弄了辆皮卡帮她搬回了店里。”
曹林说道。
“噢。”
我和貂媛在十几米外驻足,观察着院落,明显能嗅到一股杀气袭来,貂媛不免也得紧张的气氛吓住了,“大门紧闭,里面会有人吗?”
“一定有。”
我笃定道,“而且不止他们俩。”
“喂。你们找谁?”
就在这时,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走来一个老汉,手里提着旱烟,看起来得七十多岁了。
“没谁。来转着玩的。”
貂媛随口应付道。
老汉上下打量着我们,低声问道,“你们,是找晓红的吗?她这几天回来住了,带了五六个男的,我们都好奇那是谁。就在刚刚,他们从屋后的小道跑了,看,那边还有很深的车轱辘印呢。把我家的鸡舍都压坏了。这帮混犊子。”
听到这话,我着急往狭窄的胡同里跑,站在一处土堆上远远看到外围的一处小道上奔驰着一辆丰田酷路泽,一辆尼桑途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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