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峰不可置信的望着夏先生,因为他实在无法想象,她母亲竟然能把夏晨父亲囚禁十九年!
夏晨对于她父亲的口述也相当震惊,她和郁峰对视,郁峰沉声在问“她为什么要囚禁你?”
夏先生没回答,他对着夏晨面有愧色“你现在还喜欢吃汤面吗,好久没煮给你吃了”
汤面,夏晨想起十九年前,他父亲每天早上都会给她煮一碗,开始她很喜欢吃,渐渐的无论是吃什么每天都是同一样总会厌烦,她要求她父亲不要每天总是汤面,可他父亲说他就只会这一样。
当她父亲离开后,她每天都坐在同一个位置呆呆的注视着她父亲煮过汤面的位置泪流满面,她觉得他父亲煮的汤面是世界上有着独一无二的味道。
她明白他父亲的心,这是一碗他父亲想缝补遗憾的心。
她不会拒绝,她点着头。
她的这一点头像是已经原谅了她的父亲,她不管父亲离开之后她过得怎么样,她也忘记了她究竟有过多少次沮丧,憎恨着看着其他孩子在自己父亲的怀抱下撒欢。
只要是父亲不是真的愿意抛下自己,一切都不重要。
夏先生瞧见夏晨点头,他眼里忽的闪出泪光,他强忍着往厨房走去。
夏晨又深深的陷入了已往的回忆当中。
郁峰若有所思的看着夏先生走向厨房的背影,他转过头问彭绍“你知不知道我母亲为什么会囚禁着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
彭绍对于郁峰一连串的提问,他面色为难,他只做了一个简单的回应,摇着头。
郁峰太懂彭绍,既然他不想开口,就算拿着钳子翘开他的嘴,结果也是什么也不会得到。
郁峰想了想又问“你还没解释我们为什么要假死?”
彭绍没正面回答但他总算说了些什么,他说“郁峰!其实朴先生并没有被军方带走,他已经死了!”
夏晨惑感震异!她的脸霍然变色“死了?这不可能二天之前我亲眼看见他被军方带走”
彭绍看着他俩人吁出一口气“这只是你看见的,不过既然连夏晨都相信那就说明做得很成功”
郁峰皱眉“做?这是什么意思,做给谁看”
彭绍只说了三个字“安先生!”
郁峰不明所以“他是谁?”
彭绍说“安先生是一个”他说到这里停了半晌,才说“很奇怪的人,他常年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很怕冷我说不清楚这人是怎么回事,总之他想进入年轮区的**已经变成很极端,我把那间房子炸掉的原因是想让安先生以为我们已经死了,不过我认为他一定不会相信,能拖点时间也好”
郁峰越听越不明白“拖时间?为什么要拖时间”
彭绍张口强笑“一是要夏先生把该说的跟你说一遍,二是想让夏晨见见他父亲,我所能做的就这样了”
彭绍望着郁峰双目黯淡他问“郁峰,看见夏晨与她父亲见面,你是不是也很想见你母亲”
郁峰憎恨张口“不!我现在不想见她,我现在只想知道的是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可笑的理由离开”
郁峰的回答,令彭绍十分痛心。
这时,夏先生已把四碗面在桌上摆好,夏先生向他们打着招呼,他们走向餐桌坐了下来,夏先生“随意吃点吧”
四人动起筷子,老实说此时没有人会有心思吃东西,果然,夏先生先停下筷子“郁峰老实说,你母亲把我囚禁在这里,我承认开始的时候是有些不愉快,但慢慢的我有些感激她,我以前为了拍照经常寻访世界各地忽视夏晨,那时我总觉得夏晨长大很快,却不会想是自己在外的时间过长,在房子里坐多了,就会想起许多事情,也懂了许多道理,其实这不怪你母亲,也许这就是我的命”
郁峰什么也没说,只顾着喝汤,郁峰吃面有个习惯爱先喝汤在吃面,夏晨偷瞧郁峰吃面时只顾喝着汤,汤快见底面还没动,她隐隐觉得她以前似乎见过这样的一个人,爱先喝汤在吃面,可那人的容貌怎么也想不起来。
郁峰觉得有人在偷瞧他,他瞥向夏晨,只见夏晨犹疑的观望自己的碗。
他回视自己碗里一眼,在瞧向夏晨,他发现夏晨碗旁有几根白菜,是夏晨夹出来丢在桌上,他和夏晨的感觉一样,以前他好象也见过一个不爱吃白菜的女孩子。
他俩此刻的眼里都多出了一份疑惑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