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平静了许多。
绣坊因为有了刘员外的注资,又扩大了许多规模。鱼锦鸿成亲才几日,就又跑了两趟外地引进原料,余盛夜里给刘员外送货,马不停蹄。
而刘员外也果真如他所说,商业人脉颇广,不过一个来月,就已经将绣坊里的存货销售干净,订单如雪花般飞来。
鱼苗又喜又忧,喜的是四件套真正的打开了市场,忧的是人手不够。
最后,鱼苗做了一项决定:除了老人与孩童外,所有佃农们都参与到四件套制作之中。
手糙的汉子们拿不了绣花针,就让他们打板剪裁包装等,多练几回,总是能行的。
鱼苗本以为那些汉子们会不乐意,谁知她将想法说了之后,大家摩拳擦掌,兴奋异常。
毕竟之前都是妇人们往家里赚银子,汉子们早就觉得脸红心虚了,鱼苗这个决定,让他们感觉自己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
人手问题解决了,鱼苗松了一口气,而绣坊里也进入了飞速发展的时期。
庄子上交通不方便,余盛每次夜里送货,鱼苗都怕惹来有心人的猜疑。
最后,她拿了几张白纸跟一张自己画的“地图”,找了正在读书的魏清风商议。
小两口坐在里屋的桌前,脑袋挨着脑袋,分析着现在修路的必要性。
最后,鱼苗又犯了难,资金她现在有了,她缺的是修路的人手。
魏清风边“揣摩”着她画的“地图”,边在白纸上又画了一份新的地图,庄子位于一处极僻静的地方,除了与杏花村隔了一个林子,其余的地方,里外不靠。
“相公,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你看,我们可以将杏花村旁边的村子打通道路,那样的话,虽然给刘员外送货时曲折了些,但应该低调了许多。因为那村子里的人口极少。”
鱼苗与魏清风挨得很近,说话时,她浅浅的鼻吸与软软的嗓音让魏清风心头一荡,已无法集中精神去看她指了什么。
他微微侧脸,薄唇便扫过了鱼苗的脸颊,鱼苗以为他并非有意,便将自己的脑袋离他远了一些。
然后,魏清风就见小娘子的樱唇张张合合,仿佛可口的樱桃,等他采撷。
魏清风轻轻地疏了口气,这才低低缓缓道:“娘子,修路之事,为夫帮你处理,你……怎么感谢我?”
鱼苗一愣,下意识地的反问:“你想怎么处理?你想要什么感谢?”
魏清风对她压近了俊脸,捕获她红唇前说:“你前几日不肯帮为夫,现在月事好不容易净了,你说为夫想要什么?”
说完,不等鱼苗反应,他己经将她牢牢地吻住了。
鱼苗眼里闪过一抹挣扎,随后,很干脆地推拒着他,“相公,不行。”
“为何不行?”魏清风被鱼苗推开,胸膛微微起伏着,望着小娘子被吻得略红肿的唇瓣,他弯身就要抱起她。
这几日,田玉给了他一个方子讨好他,想让他拖住小娘子,好给对方跟李三娘创造机会。
那方子,他只需每月吃上一剂,就不会让小娘子怀上孩子,再加上李三娘跟鱼小宝搬出了主屋,他期待已久的日子终于来了。
可,小娘子却不愿意。
鱼苗见魏清风要抱她,忙侧身躲了开,她脑海里闪过赵奶娘的殷勤请求,又闪过了魏清风重病时的画面。连忙见坚定地又摇了摇头,“相公,你再忍一忍,过些天,我就是危险期了……”
“何为危险期?”
“就是……就是……”鱼苗脸一红,“就是容易怀上孩子的时间,你再攒一攒力气。”
说完,鱼苗收拾了桌上的图纸,不再忍会魏清风,转身就跑了。
魏清风本是热情如水,突然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小娘子本来就喜欢孩子,现在又被一群妇人带歪了,眼下看来,她是一门心思地想怀孕……
魏清风淡淡地叹了口气,苦笑起来,折身进了里屋,再出来时,他身上披了件略厚的披风。
当天下午,魏清风在鱼苗不知道的情况下,让余盛驾着马车带着他出了庄子。
当天晚上,魏清风带给了鱼苗一个好消息,关于修路的事,他已经帮她处理好了,但具体何时修,如何修,他却不肯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