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之后,赵远进去找到了二王子和右教教主,把大概的计划告诉了他们,这才道:“不知道二位以为如何?”
在水上见面已经是赵远现在能想到的最好办法,最主要一点就是可以避开那些监视的人,特别是东厂,他们无孔不入,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
右教教主道:“这个计划倒是可信,至于替身,这点还请放心,为了应付仇家,我们身边准备了替身,若是有精巧的人皮面具的话,完全可以应付过去而不会被人发现。”
赵远道:“那好,具体的计划我会和大祭司那边商议,制定好计划之后便会详细告知你们!”
二王子有些疑惑道:“我们相信你们,但是对于大祭司我们却并不能完全相信,你说他会不会有可能在画舫之上设伏?”
右教教主道:“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大祭司即便损失惨重,可并不代表并无人可用!”
他们如此谨慎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大祭司那边同样非常谨慎,同样也不会愿意乘坐这边提供的船。
赵远叹口气,道:“如此的话可就不好办了!”
右教教主道:“不知道杨门主此话是何意?”
赵远道:“很简单,大祭司不愿意乘坐我们提供的船只,因为他觉得我们也会设下埋伏,你们不愿意乘坐大祭司的提供的船只,同样你们也觉得有埋伏,彼此双方要合作,可现在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办法建立起来,现在不信任,我没觉得合作的时候你们也同样会相互信任!到时候即便他给你们提供情报,你们会觉得这是埋伏,同样,你们给他的情报,他同样也会觉得是埋伏!所以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你们相互为敌好了!至少有一点,这不存在相互信任的问题。”
没有永远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说得没错,可是在利益面前,还是相互防备,相互不信任的话,那么合作根本就无从说起。
二王子道:“杨门主的意思是说不用和大祭司合作了?”
赵远道:“对!我现在觉得没必要!”
右教教主道:“为何叫没必要?”
赵远道:“我们中原有句话叫做过河拆桥,前提条件便是要过河,得先架桥,而你们现在双方连桥都不愿意架,如何过河?一个堂堂的二王子,右教教主,一个还是大祭司,结果呢,一个畏畏缩缩,一个胆小如鼠,论气概没气概,论胆量没胆量,如此气度,若是合作,只能添乱,还不如各行其道,各自为政!原本在下以为,既然大家目标一致,那就有了基础,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在下一厢情愿而已!”
二王子脸色一沉,道:“杨门主,你说话客气点!”
赵远冷哼一声,道:“二王子,在下说话已经很客气了!从此以后,合作的事情你们在协商,在下也不参与,不过按照大人的意思,我们还是会尽量保护二位的安全,告辞!”
坦白的说赵远现在已经没多少耐心可言,原本以为觉得选好了地址,只要能避开东厂的耳目,那么接下来就应该谈如何合作的事情,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过只自己过于天真的想法而已,无论是大祭司也好,还是二王子右教教主也好,他们从来就相信过双方能有诚意合作。
而自己或者说锦衣卫作为中间人,更是没办法得到双方的信任。
所以赵远干脆觉得还不如保持现状就好!
屋内!
二王子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而已,居然胆敢如此无礼!”
右教教主此刻脸色却露出了思索之色,面对二王子的带着几分愤怒的咆哮,他几乎看上去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二王子独自发了火之后,朝国师看去,却发现他眉头紧锁,便问道:“国师,你在想什么?”
右教教主抬起头来,道:“我在想刚才杨门主的话?”
二王子不服气道:“他的话有何可想的,说穿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本王爷能如此待见他已经是很给朝廷及锦衣卫的面子,而他呢,自持有几分娇宠,居然还敢对本王不敬!此事明日本王定然禀告锦衣卫指挥使大人,由他定夺!”
右教教主心里不由的微微摇头,在国内,左教教主不知所踪,梵天左教所控制的圣山又被人所毁灭,现在仅仅有少数的大臣还在支持左教!
对于这些人,做好的做法无非就是让他们心服口服,无论是用利还是其他什么!然而二王子对于他们却有着非常大的成见,认为即便他们归顺了自己,也不可能是心服口服,于是根本就不愿意想着如何去收服这些人。
于是这些人心里也清楚,即便投靠了二王子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干脆还不如死磕到底。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个道理实际上非常浅显,而作为一个国君,想要国家长治久安,还需要的便是为君者的肚量。
若二王子的肚量能大一些,能容得下当初那些和他作对之人,梵天左教早就被赶了出去,右教也能彻底的一统国内的梵天教,他二王子离王位又能迈进很大一步,现在国王之所以一直不愿意确定接班人,或者这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
闻言右教教主抬起眼帘,道:“殿下,可别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二王子道:“当然不会忘!”
右教教主道:“是另外一个目的!”
二王子脸色沉了下来,道:“找出左教教主,将其杀之,然后彻底断了国内那些左教教徒的念想!”
左教教主道:“可是就目前为止,我们尚未查到任何关于左教教主的任何消息,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说不定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这样的话我们一直都非常的被动。”
二王子有些有气无力道:“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