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娜匆忙赶回家, 以为会看见怒火朝天的未婚夫, 心下惴惴不安, 这事虽说是误会一场, 但她知道, 众目睽睽之下把一个几乎“半裸”的美少年拉进车里,还是婚期将近的时候,确实是她的问题。
她已经准备好道歉了,之前她从未这样做, 每次和未婚夫争吵或者冷战, 都是他先低头认错, 两人和好。
出乎意料,陈世雄早就在外等候了,他打着伞,在车门迎接, 给她遮风拦雪,一如往日。
“我……”看着这样的未婚夫,卢娜满肚子道歉的话都说不出口。
陈世雄:“今天倒春寒, 挺冷的, 小心冻着,去泡个热水澡吧,水已经放好了,有你最喜欢的玫瑰精油。”
卢娜:“你……你不生气了?”
陈世雄:“我想通了, 你我要互相信任, 不要别人拍什么, 我们就信什么。”
卢娜:“你都没有问过我那个人是谁?做什么的?我和他到底有没有流媒体说的那种关系。”
陈世雄:“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相爱,我们快要结婚了,不要为了这件不愉快的事情给婚礼蒙上阴影。”
卢娜瞬间明白了未婚夫的意思,一颗心像是跌入了深渊,无边无际的坠落:“我和我母亲是不一样的。”
陈世雄抱着她,“我知道,我相信你。”
“不!”卢娜突然大吼一声,推开了未婚夫,“我和母亲根本就不一样,你和父亲却一模一样,我讨厌这样的婚姻,我讨厌你们!”
卢娜上车,跑车驶出豪宅。
半个小时后,国光大酒店大堂经理打来电话,说卢娜住在总统套房。
陈世雄挂断电话,刷新社交软件,果然新的头条变成了七星楼公主和新欢成双入对,入住酒店。
陈世雄疲倦的倒在床上,闭目一分钟,然后打给公关公司,“删帖,封号,全部删掉……”
总统套房,卢娜把刚刚洗去一身甜腻的红发男叫上来。红发男穿着酒店浴袍,内裤洗了,还没干,又不好意思光着屁股,空挡出门,就用卫生纸绕着腰臀腿部不停的缠绕打结,做了个类似成人纸尿裤的东西。
红发男穿着拖鞋走进总统套房,看着奢华的房间和无敌夜景,惊讶的呆在原地,“要是我太爷爷在这里,肯定会骂这里是资产阶级的酒池肉林。”
卢娜在吧台喝闷酒,招招手,“过来。”
红发男吓得退到门口,“掰(别),说好卖艺不卖身的。”
卢娜挥着吧台上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这是赔偿单,你把我的车座椅弄脏了,没法洗,只能从原厂配一个新座椅,你不会不认账吧?”
红发男一看文件,吓得哆嗦,“这这这,好几十万呐!”
“还不算邮费,安装费。”卢娜问:“你什么时候还钱?”
红发男朝她抱拳:“我先写个欠条行吗?每个月工资拿出一半还钱,有生之年,一定还清。”
“或者——”卢娜抽出一份合同,“给我当一年助理,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一年之后,咱们互不相欠,如何?”
红发男连连摇头,“不行,我不会卖身的,我爷爷,我太爷爷会打死我的。”
卢娜冷笑:“我要的是你的艺,不是你的身——你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
红发男照镜子:“配,挺配的。”
卢娜当场修改合同,“‘要服从甲方,除性要求以外的一切要求’,这样总行了吧?”
红发男有些犹豫,“这,这就是卖身契吧?”
“不签可以。”卢娜收回合同,拿出手机,“我给刘顿打电话,要她给你先垫付赔偿金,反正她有钱,不在乎这几十万。”
“掰(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签!”红发男拿起笔,刷刷签上字,“我闯的祸我自己担,别骚扰我的姐。”
与此同时,东京。
宝冢剧院的音乐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演出结束,挤在应援团里的王朝阳终于看见刘顿走出剧院,他跟在后面,街上到处都是围着各种应援巾的宝冢粉丝们,利于隐藏身形,刘顿无知无觉,在飘雪的东京街头闲逛。
渐渐的,王朝阳觉得不对劲,有一个穿着水手服,外罩双排扣牛角大衣的日系萌妹子,同样围着明日海应援巾,刘顿去那里,萌妹子就跟到那里,身边并没有应援会的同伴,是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