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个三岁小孩,打倒了一个成年壮汉,也不该笑成这样。
一向谨慎的白修礼,从来不曾放浪形骸。
现在也是如此。
如果他不是忍着,早就狂笑不止,而不是低低嘿笑。
如果那样的话,他浑身的伤口都会崩裂,倒在血泊中再也起不来。
“耶律保机啊耶律保机,你这个老奸贼,碰到了陈青这个小怪物,真是你的运气啊!妖孽自有妖孽磨,古人诚不欺我。”
白修礼舒畅的说完这番话,就用极大毅力止住了笑声,让亲卫过来给自己裹伤。
相比之于宋千书和白修礼不羁的笑声,陈青就显得平静淡然许多。
哪怕不断有远近各处的西凉战士赶来,在“瞻仰”过耶律保机的人头后,都会心悦臣服的向他行一礼,衷心的称赞一声陈宗主威武,陈宗主少年英雄,陈宗主霸气侧漏等等。
来的人实在太多,陈青还礼还得胳膊都快麻了。不得已,只能让李幕昭带着耶律保机的尸体,去招摇过市。
他自己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先好生歇息一番。毕竟一夜战斗,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累得不行。
只是不等他找好勉强可以躺下的地方,面前就出现了两张格外熟悉的脸。
这两张脸,一个眉清目秀,文雅气十足,一个烈焰红唇,冷若冰霜,都是极好看的。
但再好看的脸,看自己的时候,却一副看怪物的模样,自己都不会觉得自在、高兴。
好在陈青刚刚经受过无数战士这种目光的洗礼,现在已经勉强能够做到心如止水,这才不至于落荒而逃。
他正经拱手作揖,微笑里蕴含着天然的亲切,“宋师姐,南宫师兄,别来无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