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也一挺身,怒目圆瞪道,“谁敢欺负我闺女,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花氏在旁看得听得一头雾水,但看情形,丈夫明显讨不了好,遂上前劝阻:“她爹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分明知道大房这大丫头就是个不好惹的,他们一家吃她的亏吃得还少吗?干嘛好端端地送上门来让她打?
“你给我起开!”谢保平懒得跟她废话,一个用力,就将花氏狠狠地推到了一旁。
花氏猝不及防,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顿时也怒了:“谢老二,你发什么神经?”
“是啊二叔,”谢悠然唯恐天下不乱地从爹娘背后探出脸来,笑眯眯地道:“你是吃错药了吗?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让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二叔得失心疯了呢,这么大冷的天,衣服不好好穿,鞋子不好好穿的,怎么着,你这是要上天啊。”
“你……”谢保平气得眼冒金星,他手指哆嗦着指着谢悠然,道:“你个死丫头片子,你说,从我后面将我打晕的是不是你?我那一百两银票,是不是也是被你抢走的?”
“哟,这可新鲜了。”谢悠然笑着道:“二叔什么时候发了这么大的财,居然挣了一百两银票了?”
“我……”谢保平噎住了。
谢悠然又道:“二叔,用不光彩的手段挣来的银子,可是会打水漂的哦。俗话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想也得不到。你看那王友良和王癞子兄弟俩,就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起了坏心,做了坏事,结果怎么样?给官府给抓走了吧?听说还要砍头呢。二叔啊,你说,如果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去敲诈勒索别人的钱财,会不会也被衙役给抓走呢?”
她说话绵里藏针,意有所指,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于是,齐齐地往谢保平看去。
谢保平一听王癞子兄弟俩居然被抓起来了,顿时心里一个咯噔,一下子就慌了。
那一百两,说到底来得并不光彩。如果大丫上县衙告他个敲诈,他也是没好果子吃的。
而且,此事要是传开了,村人若是得知他早就知道王癞子放火烧了美食坊,却不告发,反而利用这个机会,去大丫那里敲了一百两银子,恐怕唾沫星子也能将他淹死。
就算他们知道了那银票又是被大丫抢回去了,只怕也会站在她那一边,不会替自己说话的。
一时间,谢保平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指着谢悠然,“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谢悠然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她冷冷一笑,道:“对了二叔,这趟进城,我听说你找了个相好?是寻香楼的红芳姑娘?还听说,你那二两银子都花她身上了?啧啧,我说二叔,你也太重口味了,那红芳姑娘可是王癞子的人,你这也太生冷不忌了吧?不嫌脏吗?”
花氏在旁听了半晌,可算是听明白了。
早前谢保平就同她说过,知道了放火烧美食坊的人是谁。
还得意洋洋地同她显摆,说要拿这个事去大丫那里敲诈一笔银子。
她当时有些担心,怕大丫不是个善茬,他们吃不到好,便劝了丈夫,别再去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