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自家男人不但瞒着她去敲诈了一百两,而且还因为这个事,又被大丫给收拾了。
把人捆了扔山洞里,就是她的手笔。
心里正埋怨男人记吃不记打时,又听谢悠然说自家男人在城里招一妓,钱还都花在妓一女身上了,顿时脑壳里翁地一声,满脑子都炸了。
她“嗷”了一嗓子,径直冲谢保平扑了上去,又哭又闹,又撕又打。
“好你个谢老二,你个杀千刀的,敢情你这些天瞒着我们进城,就是去招一妓的?你个没良心,你居然敢招一妓?谢老二,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个不知廉耻的,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下一半一身……”
谢保平没料到谢悠然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爆出来了,一时有些慌乱。
猝不及防地,就被花氏长长的指甲在脸上挠了几道血印子,顿时火辣辣地疼。
“你个疯婆娘,你有病啊!”男人一把将女人掀开,然后撒开了脚丫子就跑。
花氏平时虽然对谢保平唯唯诺诺,但她是个醋坛子。
她的底线是,你吃喝赌都行,就是不能嫖。
所以上回听说谢保平跟廖寡妇搞到了一起,才那么大张旗鼓的叫了娘家兄弟去捉一奸。
本以为他会收敛一阵子,不曾想,他愈发得寸进尺,竟敢跑到城里去狎一妓了。
难怪这段时间,他不愿意碰她!这一瞬,花氏的醋坛子彻底打翻了。
“谢老二,你个没良心的,老娘在家替你伺候老娘,照顾孩子,起早贪黑,累得跟牛似的,你不心疼倒也罢了,还敢跑到城里狎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混蛋,我跟你没完……”
花氏尖利地哭喊着,冲着自家男人追了过去。
等他们夫妻俩都跑掉后,二丫赶紧去将院门给关上了,还插上了门闩。
杨氏也松了口气,道:“好了,总算清净了。”
谢保顺道:“大丫,那一百两银子你真的拿回来了?”
“嗯。”谢悠然笑了笑,道,“咱进去说吧。”
一家人进了屋,围着火塘坐下,听谢悠然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俱都拍手称快。
二丫道:“就该这么对付二叔,不吃点苦头,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三丫也道:“就是,墨辞哥就不应该好心还给他一床棉被,冻死了才好呢,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二丫附和:“是啊姐,你们还给二狗钱,让他打着上山砍柴的借口把二叔在山洞里的消息递给前院。要我说,就不该这么早让人发现他,让他在洞里冻个半死好了。不然这人总是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
村子里跟他们家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知道得了好要领情,大家和睦相处,偏前院这帮血缘姻亲,总是时不时出来作妖,见不得他们好,总想着搞破坏,占便宜,跟他们过不去,着实让人鄙夷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