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皱了皱，她看着楚凡，道：“大当家告诉我这么多内情，我想，应该不仅仅是让我做选择题吧？”

他们萍水相逢，虽说他救了她一命，但彼此并不太了解，他甚至连她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说了这么多秘辛之事？甚至连自己的身世和攻打迦南关的计划都跟她说？他就不怕她泄露出去吗？

他是个能干大事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月娥姐所说，因为喜欢她，所以才毫无保留。

他告诉她这些事的目的，一定不简单。

楚凡微微一笑，道：“姑娘果然是个聪明谨慎之人，我就知道，姑娘会有此一问。”

他吐出一口气，道：“说起来，那天晚上我能去救姑娘，还因为有一个人的关系。”

谢悠然一愣，“谁？”

楚凡一字一句：“定王。”

太子遗孤？谢悠然更加意外了，“他？”

楚凡话锋一转：“其实，我应该叫你大姑娘吧？谢家大姑娘。”

他能查到自己的真实身份，谢悠然并不惊奇，但她不太明白，救她跟定王有什么关系？

楚凡笑了笑，道：“寨中有规矩，对所有上山的陌生人，都会加以排查，摸清底细，所以，在谢大姑娘你第一次上山后，我就派刘一刀下山去查了查你的来历，然后，在你离开山寨那日，我知道了你的故事，也知道了你心上人的名字。”顿了顿，他深深地看着谢悠然，道：“他叫韩墨辞，对吧？”

谢悠然点头，这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没必要隐瞒。

但是，她还是不懂，这跟墨辞又有什么关系？

楚凡意味深长地道：“大姑娘，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韩家父子的真实身份吗？他们是东皇人，凤凰山里还有一支东皇人的军队，韩青山手里有一批武功高强来历不明的暗卫，韩墨辞是在半年前失踪的，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凤凰山里那支军队。三个月后，他们突然在灵州出现，再然后，北伐军横空出世，领头的，是一个不过才二十岁的青年将军，也就是太子的遗孤，如今的定王。这些，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吗？”

谢悠然的神色渐渐地变了，某个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敢相信。

她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下意识摇了摇头，道：“不，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