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涔涔,不敢动弹。
那是……什么力量?
只有他见过的最强者,澧州太守才能做到这种地步吧!?
这,这难道是太守级的强者吗!?
至于国主级,他想都不敢想,据说那可是能逍遥域外,掌控无数世界的大能啊!
而对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飞到了禁空区,离开了澧州城。
必须禀报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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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在天上,老马闲庭散步,并未加速,所以哪怕只有几十里的距离,也需要跑个几分钟时间。
毕竟是散步。
他这么跑着,一边说道:“律律律~。”
李启听着这话,明白他说的是:“你不怕有人追上来吗?”
于是他笑道:“追上来才好呢,不就是让他们追上来才动的手嘛。”
老马晃了晃头。
这个坏比,又在想什么注意?
算了,自己操心做什么?自己只是一匹马而已。
几分钟转瞬即逝,老马飞快的落到了一座山门外。
倒不是他认路,主要是这周围十多里,只有一座山门,背后还修建了一些大宅子,四周还有围墙,有好几千人住在这山中大宅里面,有的干活,有的练功。
看起来倒真有一种武道门派的感觉,甚至还有内宅,能看见一些妇孺生活在其中。
李启没有直接飞入山中大宅,而是让老马落到了山门外。
毕竟是曾经的兄弟,不必高高在上,所以他准备走上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只是,带着老马走到了山门之外的时候,李启却突然身融自然,把自己遮了起来。
因为他看见,山门之外,好像正在娶亲。
可以看见很喜庆的红色大轿,有花灯簇拥,鼓乐喧闹,又吹又打,喜气洋洋。
有人端着花烛喜联,有人挑着鞭炮阵阵。
新郎官骑着大马,在队伍前头大摇大摆的走着,只是马匹不怎么听话,所以他双腿紧紧箍住,免得摔下来。
看得出来,这匹马并未驯服,只是被强硬的压着前进而已,毕竟澧州这块地方没有驯兽之法,这些天生的灵兽很难服帖。
李启认识那个新郎官,叫黄泗,是排波帮里一个干活很卖力的小伙,对李启和六叔都很尊敬,看起来是今天成亲了。
如果是正常的话,李启现在应该现身,去恭喜以前的兄弟。
只是,李启的表情却有些不对劲,因为他发现,新娘的脸上并无什么喜意,反而在盖头下不断的抽泣。
旁边的娘家人也跟在后面,虽然是笑着的,但一眼就能看出强颜欢笑。
倒是排波帮的兄弟们一个个都喜笑颜开,各自攀谈。
甚至,还能看见有一个小伙在和新娘的娘家人攀谈:“老丈,我也还没成亲呢,你看~?”
似乎这不只是单纯的娘家人,而是某个村落的村长。
“呃……大人还未有亲事么?”那老者马上强行扯出笑容说道
“我已经有老婆了,暂时不用。”那小伙子却道:“但我还有个堂弟,正缺个妾,老丈你看?”
“那正好啊,小老儿有小女临花,亦未曾受聘,欲招大令弟为东床,未知意下如何?”那老者连忙说道。
小伙子嬉笑,却装模作样的拿捏起来语调来,用生疏的文言道:“那小子虽修行了一些武艺,入了我排波门,但还未寸进,怎敢高攀贵阁?”
那老者便接话道:“吾兄言之差矣,以吾看令弟后当极贵,乞仁兄见诺。”
从两方的对话就可以看出来,这老者说话言辞文质彬彬,看起来确实是读过书的人,倒是排波帮的小伙,一个个有种附庸风雅的感觉,说的雅语错漏百出,文白交杂。
不过,看见这老者求自己,那小伙笑的更开心了,开口道:“多承兄台台爱,弟不敢推辞,就诘令嫒的贵庚?择吉行聘,便来迎娶。”
老者答道:“我那小女……年方十五,生辰是大鹿六百三十二年,八字是乙丑丁亥戊午壬子——”
然后,两人便继续商量着成亲的事宜。
李启在旁边听了一会,然后牵着老马,堵到了山门前,然后解除了身融自然的状态。
正在前进的车队一开始还没发现,但走到了山门前,这才发现被一人一马阻住了去路。
旁边的随从马上就叫嚷起来了:“好大的狗胆!你是谁家的,今天可是排波门黄爷大喜的日子,你敢堵门!?”
语罢,那随从甚至不等李启说话,双拳一起,却见一股武道内气提起,透过双腿,联动龙骨,力从地起,勐的扑向李启!
这一拳势大力沉,足有万斤之力,一看就是爆发了鲤流意的双倍力量!
单就这一手,已经到了不入品级别中的高手了,在澧州城中也能在大帮派中当个头目,哪怕是在千机门这种大门派里,也能有个教头当当。
只是,李启站着没动,老马却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扬起后蹄,伴随着一声雷鸣,直接踹了出去。
拳和蹄子相接。
这一脚,直接将气势汹汹的年轻人给踹飞了出去,青雷在他身上蔓延,却听见咯拉一声,他的拳头顿时瘫软,五根手指变成了面条似的软塌塌,骨头已经碎了。
对不入品的人来说,这种损伤已经足以让他们半年之内无法练手上功夫,也无法和其他人动手。
伴随着这个年轻人的惨叫,却见四周的年轻人们纷纷抽出武器,或者亮出拳头。
又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大声叫嚷道:“阁下是哪门哪派?还请报上名来,有什么仇有什么怨摆明清楚!在江湖上行走,破人亲事乃是大忌,你不怕师门长辈责罚吗!”
李启听的直皱眉,于是主动走上前去,想说些什么。
只是,李启刚刚走出来,那原本高高在上,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黄泗就一愣。
“李哥?!”他愕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