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嗨,初恋情人 三元 4176 字 9个月前

莘梨无力地揉著太阳穴,不用想都知道这家伙是谁,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面红耳赤,隻差没破口大骂活似老母鸡护著小鸡的莘牌聒嗓母鸡莘斐云,此刻正表现得好像是他要下嫁似的。她有那么柔弱吗?需要这家伙把她从位置上扯起来拥在怀里深怕一丈之外的席明远这隻老鹰叼走。他似乎忘记了几天前让她在大街上有失体统的事?

“斐云,我没那么柔弱。”她企图从他怀里挣脱,去被他嵌得更紧。这家伙是怎么了?他以前不是巴不得她马上嫁出去吗?还有,这家伙怎么知道她在这?又跟踪她?她伸手往他屁股后的口袋摸去,果然找到类似前几天砸到她的东西,要伸回手的同时,顺道不留痕迹地用食指和拇指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屁股,还想拿东西砸她让她失控?

“梨梨,你干嘛拧我屁股?”莘斐云夸张大叫,莘梨再次无力,幸好咖啡馆人并不多,要不然此刻他们就得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他们是同胞兄妹哪,让人误会成情侣是多恶心的事。这家伙一天不制造绯闻就活不下去似的。

“你以为呢?”她咬牙彻齿,吓得莘斐云马上认错,“好嘛,那天是我不对,不该拿东西丢你,下次不敢啦。”下次?还会有下次?她怎么会有这种哥哥?之前拿东西丢她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抱著她,更夸张地把头埋进她的肩窝,他存心让嫁不出去是不是?

“这位先生,你可以放开我的未婚妻了。”席明远笑言,语气淡得像旁观者。莘梨不悦地瞄去一眼,他们兄妹感情好关这个外人什么事?凭什么给她扣上席明远未婚妻的名号,别忘了她根本就没答应要下嫁,他所说的婚姻是不成立的。

“我偏要抱,怎么样?”莘斐云简直与这未来妹夫扛上了,示威地挑眉并狠狠地在莘梨脸上偷了个香,笑得比贼还得意。

“死小子!”莘梨嫌恶地白他一眼,这小子玩上瘾了是不是?

这样的举动在外人眼里就被看成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了,席明远自然也不例外,这对男女好像太过火了些。那小子看起来还不足二十岁的样子,姐弟恋?

“老妹,这个老男人可以嫁。”莘斐云俯在她耳边偷偷地说,“席先生,我们先走了,这次你请!”他贼笑地抛下话,搂著莘梨离开。

那个没义气的哥哥,把她从咖啡馆拖出来,一声不吭地把她扔在双亲面前自生自灭,害她跟日本阿信一样傻呆著脑袋受训。她早知道双亲是不会让她闲太久的,父母一左一右进行不下两个小时的轰炸,婚期,礼服,请客等等诸多事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她头上到处乱飞,她这个当事人都没说要下嫁,这些人就让这一切动起来了,准备得有滋有味的,她那个十分没义气的哥哥丢下一句话,这个男人可以嫁,然后就不知道逍遥到哪找乐子去了,哪还管她处于水生火热。

谁来解救她于水生火热中……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并没有说过一句要嫁人的话啊。

“梨梨,你发什么呆啊,过来看礼服。”李明媚叫著女儿,结婚是人生头等大事,当然要事事先准备好啊,她这个女儿好像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真让她操心。

“哦。”莘梨乖乖地挪到母亲身边,“妈,我跟他才刚认识没几天。”

“梨梨,我和你爸当初也是经人介绍才认识的啊,我们结婚前隻见过一面呢,你看我们还不是一样过了这么多年?”李明媚笑著揉女儿的头发,脸微微地红起来。

“妈,我们家欠席家很多钱吗?”摇著头,她看著翻著黄历的母亲。

“你怎么会这么想?”李明媚叫起来。

“父债子还嘛,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父母欠债,想不出办法偿还,就嫁女儿过去呀。”她咕哝著把前些天看的电视剧搬出来演说一番。

“梨梨,爸妈是这种人吗?”李明媚眼角蓄水看向女儿,万万想不到女儿竟然把他们想成是那种坏父母。

“哎呀妈,我隻是说说啦,你别放在心上。”真是无力,气氛这么紧张,开开玩笑都不行。

“总知不管如何,你都给我嫁,反正聘礼我是收下了。”莘家民放下报纸,闲闲地道来一句。

“爸……”她转向父亲,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老妈还以为一男一女结婚像以前那般介绍一下就马上结婚啊。

“再说,我想抱外孙。”莘家民马上把女儿未出口的话挡了下来。

“爷爷”她将求助的目光放向正一派悠闲看肥皂剧的莘祖明。

“这个---”莘祖明拿下老花镜看孙女一眼,重新戴上,“我和你爸一个战线。”说罢,继续看肥皂剧去。

“你们”她憋一口气,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唉,唉,唉,她感叹三声,她为什么不拒绝啊,为什么不逃婚啊,因为他们是他最可爱的父母啊。好吧,嫁席明远也不是件令人难受的事,毕竟他帅又多金,又是众多女子趋之若鹜的目标。哎,可是她又不想祖上积德嫁这种男人,她想嫁的是平凡男子,想过的是平凡生活。豪门的生活能平凡到哪里去?唉……

虽然那场婚礼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但她还是十分不能适应席太太的身份,连日来的见亲友,请客已经把她累得不想再动弹,哪还有心情去体会当席太太的滋味。再则,她根本就没有嫁为人妇的自觉,一入候门深似海啊,说不准哪天她就被内海里的小螃蟹嵌住小尾巴,休出席家成下堂妇,又或者被外海的鲨鱼生吞活剥了,谁让她独占了席氏企业的黄金单身汉之一的席明远轻而易举地飞上枝头麻雀变凤凰呢。谁知道她根本隻想当一隻小麻雀而已啊,再叹一口气,唉……

“怎么,累了?”席明远摇头看著呈大字型趴在床上的人儿,十分体贴地问,张开双臂要出借胸膛。

看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莘梨想著,爬起来毫不客气地窝了过去。

“我可以休息了是不是?”她头往他的颈窝处窝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决定赖著不动了。他身上有她喜欢的味道,没有熏死人的香水味和女人们说的什么捞子男人味,据她们说男人味等于烟草味,她不讨厌男人抽烟,可是讨厌身上烟味很浓的男人,幸好席明远身上没有这种味道,闻起来舒服极了。

“今天开始就可以空下来了。”他说。

“我……”她打著哈欠,实在困极了,看了看墙上的挂著的吊钟,十一点四十五分,睡觉时间。“我要先睡了,那个……你不要乘机吃我豆腐……”她越说越小声,最后直接歪头睡著。

席明远摇摇头,这女人连睡著都不忘记告诫他不可以随便对她乱来,她隻想当名义上的席太太,并不想与他相伴过一生。她以为他属花痴一类,见姿色好一些的女人就马上拉著人家进礼堂,告知祖先这位是新上任的席太太,然后不出一年半载得休书一封再觅新人?是,他有很好的家世,不错的外形,但并不代表他像其他执绔子弟一样不断地结婚再不断地离婚啊。他的人生计划中可隻打算娶一名妻子呢。他摩挲著妻子的脸笑,对她,他可是势在必行。至于现在,先休息……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急的。换个姿势让她躺平,自己跟著躺上去,搂著她,入眠。

时间,这么流逝著……

阳光十分柔和地透过窗子打进来,轻柔地照在餐桌前有著黑亮长发的女子身上,形成一种朝气蓬勃的美,隻是教这女子脸上拧著的表情破坏了一些美感。用眼角偷偷地瞄著对面正在看报纸的席明远,微微松开的眉又拧了起来。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是挂在他身上的,尴尬得她涨红一张脸不说,更不知道该怎么从他身上下来,隻好装睡,后来还是他轻轻地扳开她的手脚,先下了床,才让她免去番茄满脸爬的尴尬,看到那张熟睡的脸,她甚至觉得玷污了他咧。奇怪,男人不都是对美女没有抵抗力的吗?怎么他们相拥而眠却什么事也没发生呢?难道他觉得她身材不好?莘梨低头看看自己,玲珑有致啊,这样的身材可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当然不能拿自己跟那些人高马大的洋妞比,她们可是在不同的环境下成长的,受不同的阳光耶,当然会有所不同啦。连同一亩稻田里的稻子都可能长得有高有矮,何况是人。

难道是他心中有喜欢的人?吸口气,她倏然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他,听说男人一旦对某个女子用情很深就会为她守身如玉呢,难道他有深爱的女人?她喝著牛奶思索,那他娶她做什么?难不成他想掩饰什么?或者他是同性恋,所以娶个妻子掩人耳目好方便他出外寻男作乐?莘梨差点跳起来,对,一定是这样没错!她兴奋自己的聪明才智,手上的杯子不自主地哐当一声放到餐桌上,吓得吴嫂从厨房跑出来问她是不是早餐不合胃口,表情清清楚楚地写著她是专挑毛病的恶媳妇。席明远更是停下翻阅的报纸看她,害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再三保证早餐十分合胃口后才把半信半疑的吴嫂哄回厨房,直起哈著的腰打算坐到餐桌前继续早餐时看到一脸我打算知道什么事表情的丈夫,她就知道席明远没那么好打发了。

笑,嘿嘿,微笑,要保持最佳微笑,揉著脸颊,她干笑两声坐回座位。

“是不是想到让你奇怪的事?”折起报纸放到一边,他微笑著问。他可没放过小妻子一早上千变万化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精彩来形容,他断定她一定是想到什么有关于他并令她十分吃惊的事,否则不会一直偷偷看他。

“没有呵没有。”她笑眯眯地打马虎眼,这人有读心术哪?怎么料事如神地。

席明远哪有那么轻易放过她,“不要想太多了,来吧,我们该上班了,一会要迟到了。”他站起来去拿公事包。

“哦。”她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跟著站起来,席政本是要给他们夫妻一个月的假的,哪知她死活要把假期压后。这是自然的,她与席明远根本就不是经过什么九九八十一难修成正果,度蜜月,她怀疑他们要是真的那么做的话,还不准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来哩。而她也不打算当什么家庭主妇闲妻凉母,所以就继续到席氏上班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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