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三十分,席明远准时到她办公室报到。
“你的旧情人王晓芙跑到餐厅跟我闹事,我准备让你跪搓衣板表示忠诚。”努力地让眉毛拧成一团,手心托著下巴仰头看著站在对面的席明远,她摆出一副悍妇的模样,尽量不让自己让难以自持的酸意蚀了她原本计划好要说的话。他不是应该表现得像个偷腥的丈夫一样又奉茶又道歉,买一大堆礼物以缄她的口吗,怎么还一副自若表情?并表现的那么不在意?
“来,先告诉我,你有什么感觉?”席明远看她,笑著朝走至沙发边坐下再朝她招手,示意她到他身边来。
她乖乖地走过去,不客气地、用力地往他腿上坐去,这一切迹象表明,她又生气了。连她自己都气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她不是不喜欢嫁豪门么,她不是不想维持这段婚姻到一年后么,为什么看到其他女人前仆后继地冲上来会这么地烦躁。对,是烦躁,她十分不愿意看到他身边围绕著那么多的女人。隻要她们是夫妻的一天,她就不允许他身边有任何其他女人,他隻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真话还是假话?”她看向他,有些赌气地哼道。呃,他的表情看似很期待答案似的,为什么?他希望她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夫妻间说真话比较好。”他握住她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气。
“好吧,我看那女人不顺眼,就这样了。”她挑眉吐露答案,看他因听到答案后的笑容。
“答案比较令我满意。”他点头表面上不表示些什么,却在心中吃吃地笑起来。
“那可以说王晓芙是谁了吧?”
“她是我在英国的同学。”他笑,仿佛捡到什么宝似的。
“哇,那不是三十岁了?”她险些跳起来,三十岁的女人居然跟人家十几岁的小姑娘学威胁的招数,实在是不可取。那个女人青春被误,啊,同情一下,以满足自己小小的虚荣心。
“二十九岁。”他呵呵地笑,伸手揉揉她的脸,以免变形得太厉害了出门吓到人。
“你误人青春!”她跳起来为女性同胞讨公道。
“我从来就没有给过她希望,何来误她青春之说?”他不赞同地挑眉,对她的言语提出意见。
“反正她喜欢你,就是你不对。”她强词夺理。
“我以后出门会记得弄个狐狸面具戴上。”他重新搂回她,开玩笑道。
“那多难看啊。”她嘴上这么说,却幻想起他戴狐狸面具的帅样来,改天真的去弄个狐狸面具来给他戴戴看好了。
“那就不能阻止她喜欢我了。”他十分无奈地耸肩,但在她看来就是装的。
“没关系,你不喜欢他就好了。”她突然十分大度,能要求什么呢,她甚至连席明远为何娶她都搞不清楚呀,能希冀他是爱自己的么,她能这么想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的人?”他钓她,线已经够长了,该收了。拐她来谈一场恋爱吧,如果比利兹与王晓芙的出现让她有些难过,那他认为现在该是时候了。
“你喜欢谁?”她恶狠狠地问,心口突然难过地揪起来,心痛加上……胃痛!平常隻有吃坏肚子胃痛才会难受,但是这句话就让她胃痛外加难受,怎么回事?不行,她得找出原因。
“你何不自己猜猜?”呵,他诡笑,终于有点开窍了啊,实在是一大安慰。
“我不喜欢猜谜,不好玩,你告诉我。”先是打赌,再来猜谜,不知道过几天又要玩什么把戏了,她可不想因为用脑过度变成白发魔女,人家真的白魔女是为情所困,如果她为这种问题想白头那也太丢人了些。
“我们来谈场恋爱吧。”他说。
我们来谈场恋爱吧?这是两天前席明远说的话,吓得当时的她不知所措地愣在当场三分钟。谈恋爱,这倒是个新鲜词,至少对她而言是。初中直接大学毕业,追她的人不是没有,但那基本上都勾不起她对恋爱这词的欲望。首先申明,她不是同性恋,隻是没遇到合适的又令她心悸的男人,所以二十四年来,男人对她而言隻是个模糊的概念,自然恋爱也是。但是席明远说出这句话却令她整个身体的细胞都兴奋起来,莫非她真如楼楼说的,思春期到了?
“楼楼,谈恋爱是怎么回事?”她问电话线那头的人,看到其他女人接近席明远会难受,会揪心,这算是爱上他了么?她需要一个人来好好解释给她听。
“我现在隻知道要杀了那个让我出糗的覃珏,他居然敢在新闻发布会上对媒体说我是他未婚妻,害我现在跟过街老鼠一样见人就躲。好了,自己想去,要不问杨敏和叶烟寒去,她们都回来了。”风风火火地说完,喀地一声电话那头的楼姿挂了电话,楼大小姐没空理她。
以上就是她打电话给楼楼的结果,好吧,既然烟寒她们都回来了,那她就在家待她们好了,她估计不用半天就会见她们杀到席家来。
怎么不生气,她捧著茶小心翼翼地盯著好友退到五步外的安全地带,十分不敢接受摆在面前的事实。她以为刚才以火箭速度冲进她家的杨敏和烟寒会很生气,没想到她们隻是一语带过地提了提她结婚没叫她们的事,就开始说教。天哪,她挫败,脑袋上方飘满《女戒》《三从四德》等大字,再说下去,她非得成日本女人不可。这两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鸡婆了,拼命交待做妻子的职责,什么侍奉公婆啊,相夫教子啊,鸡皮疙瘩全部起立敬礼。她们一再申明能捡到席明远这个好男人是她上辈子修的福份,让她好好地,安份地当席氏少奶奶,不要想太多。
“小敏,烟寒,你们不生气我没通知你回来参加婚礼?”她眨眨眼,再确定一次,免得一会儿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不介意。”
“无所谓。”
两个女人同时瞪大眼睛看她,她们不介意她不高兴吗,难道她喜欢她们拿枪或拿刀来杀她才高兴?
“为什么?”她实在不明白她们两个,楼楼知道她结婚没通知,给她杀到席氏办公楼去了呀,这两个人也太安静了,完全不似她们平时的作风,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打了个冷颤,也不问主人同不同意,毛孔直接竖起来。
“因为席明远。”二人同声,话出口后才马上捂住嘴要遮去语误,却已来不及收回。
“因为席明远?你们认识他?”她不解。
“没有,呵,没有。”两人一起打马虎眼,企图掩饰语病。天哪,席明远可是交待过不能透露一点点的。
“没有?!”当她是三岁孩童么?逼近她们,把她们逼到沙发角落里,不说,头上边桌子上放著的花瓶就给她们砸下去。
“不能说。”杨敏一脸惊慌地从沙发另一端爬下去,一路跌跳著逃出门外,甚至连鞋也来不及穿回脚上,隻远远地交待一句:“寒,鞋子帮忙拎出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己去查,建议你从大学开始。”叶烟寒脸色苍白地假笑著步杨敏的后尘,跟著跌下沙发,连滚带爬地跳走。
白痴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并且是十分大条的问题,但是到底是什么?这个为什么令她无法冷静下来思考并分析,席明远为什么要娶她,是爱么,抑或是其他原因,而这些其他原因都足以令她整颗心狠狠地揪紧!心里泛著不安,她前退两难,查还是不查?如果不是想要的答案,那么是否代表她会伤心欲绝?她可以想象席明远是因为爱才娶她的么,可以这么想么?但是要从大学开始查,也是一团糟完全没头绪呀。隻能从朋友或同窗身上下手了,但是找谁呢?那三个女人是铁定不会说的,那么她就得另找他人。翁明军,对,就是他!她记得他在她大三的时候就在校任教了,现在也算是教授级的,问他准没错。学生时代,他就属于痞子加包打听。想来也好笑,她听说那个穿衣服流里流气,打架翘课的翁明军当教授跌破一大坨人的眼睛呢,谁都料定那痞子一定隻能当个混混或在酒店找份小差事做做,但没想到他却成了最有学识的人,人实在是不能貌相啊。
要怎么问才会显得比较不唐突,总不能直接就问席明远与她有什么关系啊?她查席明远的资料,他是与她同学府没错,可是他早她几前就毕业了呀,常理而言,他们是没有什么故事的。但是为什么烟寒她们让她从大学时代查起?这比大海捞针还难啊。大学时期她并不曾闹过什么绯闻,也不是什么出色的人物,所以查起来就更难啦。稳坐校花位置的一直是烟寒啊,她的姿色隻能当绿叶,怎么说也不可能有人暗恋她吧。她还没有自我膨胀到这种地步啦,顶多就多喜欢听绯闻一点,喜欢凑热闹一些外加一些些喜欢搞怪而已。
这下好了,一个问题没解决,又来一个,简直千丝万缕。看来她真的得抽空去看看她亲爱的学长翁明军才行,顺便看看能不能挖些内幕出来。目前能行得通的也好像隻有这个法子了。但是席明远说要和她谈恋爱,他该不会是脑袋烧坏了吧,要不怎么突然冒出这种念头来,他们相安无事了近一个月,日子太平又安稳。席老头也不再催她早早给席家续后了,所有的压力都不存在了,又有人疼,多好的日子,干嘛要找烦恼谈恋爱,一直这样不是很好吗。真是想不明白现代人的想法。‘我们来谈场恋爱吧’,她想起席明远那日说过的话。好吧,她二十四岁了,谈场恋爱应该不为过吧,而且对像是她现任丈夫,也不算爬墙不是?她乐呵呵轻飘飘地傻笑起来。
她是勿需置疑的行动派,这点从来就没有人怀疑过,所以她会出现在翁明军的公寓实在是意料中的事(烟寒早就提醒过他),但提著一包东西可就不在翁明军的意料之内了。这丫头怕麻烦怕得紧,怎么也不可能提个东西出现在他的公寓的。隻有一种可能,就是她路过某家小店,慈心大发被人坑了许多钱后买的,一般而言,莘梨从来就不是会奉承的人,而且他也不会在被奉承的名单内,所以这礼物就当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了。
“坐。”他倒了杯茶给她,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丫头肯定有事找他帮忙。
“真是羡慕死你了,可以在X大里享受这么好的阳光和树林。”她说得好酸,好怀念大学的生活,翁明军的公寓离X大不远,所以她就顺道绕过去转了一圈,绿荫小道,鲜花盛开,芙蓉湖边上三三两两的同学或捧著书,或背靠著背,微风拂面,发丝飞扬,怎么是一个美字能了得?她们四个当年可都是X大的风云人物,转眼流光已逝,实在是岁月不饶人哪。
“厦门的风景也没受到多大的污染啊,国际型花园城市,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怎么,又是什么事让你感慨万千了?”他利索地冲茶,往她杯子里加茶,笑道。.
“哪还有什么要求,你知道我这人一向胸无大志嘛。”一生穿一次小玩意,一碗白饭,一碟菜,心里住一个人,不就是最简单的最幸福的生活了吗。席明远是个意外,突然就这么闯进她的生活,她甚至开始慢慢习惯了。
“找我什么事?”他熟练地往茶壶里冲开水,并盖上茶壶盖。闽南的文化对他的侵蚀实在是深,祖籍哈尔滨的他居然在短短几年内完全被同化爱上泡茶这一闽南习俗。众所周知,闽南一带有著一直承传下来的习俗,不管来客与否,或三两家人、朋友,总是一杯清茶,围著坐,聊聊趣事。刚到厦门那会,他还觉得怎么闽南人都是如此好吃懒做的,动不动就围坐在一起泡茶。街头茶馆多也就罢了,街头也能时时看到一张桌子,几个椅子,一副茶具,几个人围著泡茶聊天的。后来也总算是明白了,这是一种文化的承沿。到如今,他也能品出好茶与坏茶了。文化这东西实在不容小视。
“学长,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我的绯闻?”她放下茶杯,实在不习惯时时刻刻品茗,除去零零散散的日子,到厦也算是有五年之久,但却一直无法习惯这儿的生活,泡茶自然也算是一项。盛产茶叶的是安溪,按她的思维模式来想,喜爱饮茶也该是安溪人才是,但不,这一习俗基本上已经延伸到了整个闽南地区,并还有继续往外扩张的势头。
“绯闻?”他抬头惊讶地看她,他这个学妹曾几何时关心过这个了,就连当年闹得轰轰烈烈的席氏大公子暗恋她的事也没能传到她耳里,最大的原因就是他这个学妹不曾关心过这些东西。怎么今天突然就问起来了?
“是啊,我怎么也想不想来大学几年有任何关于我的绯闻和流言啊。”她十分中肯地看向他。
这个从来不关心学校宣传栏上内容如何的学妹怎么就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当年那则消息可是被某个家伙写在了宣传上了呀,并还用粉笔特别加重了呢。他可是对那则绯闻记忆忧新啊。《席氏小开狂追X大校花身边绿叶,无奈佳人芳心已冰冻》,尔后是一大串的关于席明远暗恋莘梨的内幕,也不知道真实性有多少。那个家伙也实在是搞笑,害得他这个为人师表每次路过当年那个宣传栏时总是会很痞子样地笑起来,自从执教鞭后他就改邪归正啦,让他原形毕露,这个家伙实在是罪过,那名同学应该多读些《唐诗》《宋词》之类的。
“我想想。”他故作思考状,说起绯闻……这丫头实在是洁身自好,大学四年除了那次比较大型的绯闻就没有再牵扯过其他,就连他这个当年的小痞子也是因为她堂兄的关系才认识她的,她当时还鄙视他鄙视得不得了呢。当年那个绯闻啊,也隻不过是流传了一天而已,之后那个写宣传的同学就莫名其妙地转了学,无影无踪地,估计是席明远动的手脚。他和席明远算是同学,那个年年捧奖学金,职务一大堆冠在头上的家伙能做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事也算是不简单了,虽说那时他已经离校,但以他温文的外表而言,著实也吓到了一大堆的人。他从来不认为那小子是温文的,要不,也不会在七年前狠狠地与自己干了一架了,到至今想起来还觉得下巴隐隐作痛。算起来,他们也七年没见了吧,他可是十分期待再次见面。
“有对不对?关于席明远吗?”她迫不急待想知道,她这个痞子学长当时可是包打听一个。
“席明远?”他十分惊讶,不明白几年前差点成了她家教的人她居然记不起来,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的擦身而过?他暗忖著,在心里祈祷他们现在能一路平顺地走下去。
“你知道他对吧。”她很兴奋,押对宝了,看来她此行不会空。
“我们是同学。”他道,还差点成了你的家教,他在心里补上一句。
“那更好,你告诉我,我大学那几年,他有没有参与?”她身体向前倾,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她怎么也想不出席明远会与她有牵扯,她大学的时候席明远应该早毕业啦。
“应该算有吧。”他道,潜藏已久的痞子性开始作祟,那个外表温文,实则强悍的优等生如果知道是他告诉莘梨他大人暗恋妻子许多年会是什么壮观的情景?恐怕又有一架可以打啦,为人师表这么多年,他可以说没与人交过手,手有些痒。他早就听说席明远如愿地娶到了莘梨,但几天前却传出他的旧情人声讨正妻的事来,外界更盛传他们夫妻婚姻出现裂痕,并预测不久之后他们便会签字离婚。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应该算有?”她不解地问,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席明远暗恋你多年的事你不知道吧。?”他喝一口茶,口气闲得很,想著与席明远打架是多好美好的事情。
“暗恋?!?”这个词吓得她险些从沙发上摔下来,她何德何能啊,她不过是花盆里的一株草小草呀,席大公子怎么会看上她?男人不都以美色为第一择偶条件的吗,真是奇怪了。
“还闹得满城风雨啊。”
“满城风雨?我怎么一无所知?”她十分惊讶,头顶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爱凑热闹的她怎么会错过满城风雨的事?这事有内情。
“不过那流言隻存活了一天就让你的现任丈夫给封锁了。”他耸耸肩道。
“呃?我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暗恋我,我的样貌,顶多排个中等。”她惊呼,实在是不肯相信。
“那就得问问你丈夫了。可别告诉他是我告诉你的,要不然我就得与教鞭SAY?BYE?BYE啦。”他打趣地说道,明则保身。
“放心。”她十分客气地拳头往翁明军身上招呼去,被他巧妙地闪开。躲过一劫的他拍了拍胸脯收惊,幸好他不是什么软脚虾,要不这会就该倒下了。他可没忘记莘梨是跆拳道冠军,并且中国功夫底子亦不错。
以前:
“莘梨!”一声刺耳的怒吼盘旋在X大校园上空,将坐于墙上看风景的人儿硬生生地震落下来,眼看就要来个五体投地朝拜神明。
看著自己急速地从墙上倾倒下去,清丽的人影双手乱抓,急欲抓住某个物体来阻止自己往下坠的身体,这一摔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翁明军绝对是专门克她这辈子的克星,一定是的!风景看得好好地,他也能大来个河东狮吼将她从墙上震下来!她闭上眼做好毁容的心理准备
一抹高大的身形快速地闪到墙边,稳稳地接住往下坠的身子!
十秒过后
“好了,可以睁开你大小姐的眼睛了!”抱著书本的翁明军走至英雄救美的男子身边,食指曲起,轻扣了赖在人家怀中的莘梨一记,无语问苍天。
“呃?”猛地睁开眼眨了眨,她看了一下四周,好像还吊在半空中哦,那就是没摔到喽!正庆幸没有毁容的莘梨在看到始作俑者正睁著眼睛居高临时地俯视她时,怒火中烧地动了动身体,调适好位置,一脚踹了过去,正中翁明军的大腿!
“你”翁明军弯著腰呼痛。
“我怎么啦?”拽拽地睨蹲于地上的人一眼,她拍将她接住的‘树’,轻巧地跳了下来。
“你”结巴了好一会,边揉痛处边皱眉的翁明军大声道,“不尊敬师长!”哦,真不是一般地痛,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凶悍的吗?
“咦,我记得你是教授哦,痞子翁!”她轻笑地看他,食指指了指他身上挂著的工作证。
“好了好了。”他勉强地站起来,抖抖脚,才走到被忽略了好一会的男子身边替他们介绍,“这位是我大学时的同学,席明远,接下来的三个月内,他是你的家教。”
“家教?!”她大叫一声走到自己完全没看到且被称为家教的男子身边,细细地将他观看了一遍后才以你脑袋坏掉的表情看向摆出一副教授脸的翁明军。
“介于你的偏科,我本教授决定请免费的教授来帮你恶补。”翁明军扶扶眼镜,十分正经。
“免费教授?!”她怪叫一声跳到翁明军身边,附在他耳边,“痞子翁,这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你该不会是觉得我的成绩太好,故意找个人来将我教导得一无是处,好方便你当掉我吧?”对,是这样的,要不然,痞子翁哪有那么好请免费家教给她?
“别乱说!”他白一眼给她,靠近她耳边小声说道,“他是我大学同学,也算是你的学长吧,三个月后将要到英国剑桥报导,我好不容易才拜托到他来帮忙补习的。”
“他闲著没事做的吗?”她看一眼一派温文,一语不发的男子。开始分析:这种男人通常都是表里不如一的,长著一副十分温和很有亲和力的样子,事实上狂妄得不得了。
“怎么会没有,家族事业就够他忙的了。”他道。
“那干嘛出来当家教,有病啊。”她继续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