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鱼白只是想护住那把瑶月托管的钥匙而矣。心中感觉这风狼追上来,很有可能是要报自己和瑶月的禁-欲之仇,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随即想到,以风狼如此“特殊”的“体质”,自己在他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那钥匙----还在自己胸口里热乎着呢。
瑶月不愧是大萧第一女锻司,技术杠杠滴,更是讲诚信,不骗人,这“武器”没等解救全天下的妇女儿童,倒先解决了自己的危机。
于是,鱼白无比嚣张的睡在了咬牙切齿的风狼身侧,看得风狼牙齿磨得山响,又是无可耐何。
入夜,鱼白觉得身上汗毛都竖立了起来,一只手若蛇般在自己身上摸摸索索,如此的肆无忌惮、如此胆大妄为,当我鱼白是吃素长大的吗?虽然,这几天的行军路上,天天萝卜、白菜不见荤腥。
见暗影中那人已经“袭”向了自己的胸口?,鱼白拼尽的身上所有的力气向那人命根子踹去,只听得一声似铜锣般的响声,悲催的鱼大管家仿佛清晰的听到了自己脚骨骨裂的声音,鱼白痛得呲牙裂嘴,特么的,对方竟然是找钥匙的风狼,这家伙身上自带“金钢罩”、“铁布衫”,还是自己给弄上去的!丫丫呸的!!!
火折子打亮,十五个伙头兵吵吵嚷嚷起来,怒喊道:“还让不让人活了,半夜敲锣集合!!!”
鱼白揉着受伤惨重的脚掌,狠狠的瞪着风狼,风狼则面不改色、事不关己似的又躺下了,仿佛刚刚爬?上身袭胸偷钥匙的另有其人。还分外轻松的转过脸去,以后背对着鱼白,舒舒服服的放了一个响屁!
......
白天行军做饭,晚上防止狼袭,鱼白感觉自己上辈子铁定是个奸-淫掳掠、无恶不做的大混蛋,所以这辈子老天爷才拼了命的折腾她,食“青草”、饮溪水不说,还要白日伴着萧玉那只母老虎,夜晚与风狼这条狼同榻,现在凭白的又自断脚掌。
第二夜又是埋锅造饭,终于忍耐不住的萧玉让伙房烤了一只鸡,那香味,馋得鱼白将口水如洪水似的往下流,可是,正是应了那句,饿死种粮的、冻死卖碳的,她烤得那么好吃的烤鸡竟然没有她的份!这让鱼白叔可忍、婶不能忍!!!
鱼白自告奋勇的带着脚伤,将小灶送往小帐篷处,看着油汪汪的鸡肉就如此入得萧玉口中,鱼白心下可惜,当机立断将一只鸡腿扯了下来,边走边塞到嘴里一顿啃,骨头准确无误的吐到的帐篷暗角里,完美隐藏!
推开帐篷帘子,鱼白低眉顺眼将餐匣放在桌上,将里面的吃食一一放在桌案上。
又如受气小媳妇般要退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不是鱼大管家吗?”
鱼白心中轻叹一声,咱这不应该叫人生何处不相逢,咱这应该叫不是冤家不聚头,我还怕你来着?!
抬眼看向说话之人,正是萧玉是也。
她的旁边,坐着一个国字脸、浓眉大眼、地革方圆的汉子,让人直觉一身凛然正气、不可侵犯。在他的身侧,坐着一个中规中矩的缩小版汉子,腰背挺直,丝毫不得松懈。
鱼白中规中矩的向萧玉施了一礼,讪讪笑道:“哟,这不是玉郡主吗?在轻淼楼一别多日,您可轻减了!”
听到“轻淼楼”这个称呼,平卿侯眼色明显紧了紧,萧玉则偷窥了平卿侯一眼,看向鱼白的眼睛里满是威胁。
知道怕就放心了,鱼白接着笑道:“玉郡主力挺那仙儿姑娘夺魁,果然慧眼如炬,那仙儿姑娘竟是周国的圣女,真是出人意外啊!!!”
萧玉松了一口气,这轻淼楼虽是青楼,但举办丽人赛期间,却是引起不小的轰动,不少贵女不仅看热闹,而且还参赛,倒是说得过去。
本来想挑衅的萧顿时噤了声,不敢再接鱼白的话茬,低头吃着鱼白给盛的一碗白米饭。
鱼白谄媚的将剩下的那只鸡腿撕下来,递向卿侯的碗里,平卿侯将碗一躲,皱着眉头道:“本侯吃素。”
鱼白翻了下白眼,这惹眼的浑身的虬肌不知道是不是拿白菜堆出来的,转眼将鸡腿递给小平卿侯,小平卿侯一脸臭臭道:“本公子不吃肉!!!”
不吃肉个屁!饿你十天试试!!!若不是担心那只鸡腿被发现丢了,她何必如此屈尊降贵给撕鸡腿?自己的手很金贵的好吗?数金银珠宝、扇人耳光、杀人放火,外加上厕所揩屁股,不过话说,自己刚才吃鸡腿时,好像没有擦手、洗手。
鱼白突然没有吃东西的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