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2 / 2)

穿进男频搞基建 封玖 3851 字 8个月前

朝廷军在巫塔族发现了铁矿,巫塔族私铸铁制武器,可见其野心之大。

这些人都拉去挖矿吧,楼喻心想。

他继续往后看,待看到巫塔族的巫医有可能治好疟疾后,他眉头挑得更高。

这可是一个极其重大的发现,他必须要搞清楚。

如果巫塔族的巫医真有治愈疟疾患者的能力,那么,巫塔族势力范围内就很有可能生长着金鸡纳树。

自庆州那次流感后,他就让商队留意金鸡纳树,遗憾的是,这些年一直没有进展。

商队遍寻不到的金鸡纳树,会不会就藏在屏州山脉里呢?

等霍延他们回京,他定要仔细询问。

离京将近两个月,霍延归心似箭。

他带着楼菱等人一路疾驰,终于在十二月初返回京城。

入京时,京城下起了今冬的第二场雪。

银装素裹,碎玉琼花。

马蹄在雪地上留下一连串足迹,白色的雪泥飞扬而起,每一片都透着马上之人急切的心情。

梁霈偷偷跟楼菱打趣:“怎么感觉定国公比咱们还要心急?”

楼菱眉头微蹙,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这么些天,她已从别人口中了解到阿弟登基后的一系列举措。

楼菱心生骄傲的同时,又不禁觉得惋惜。紫云观观主的批语,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这个批语当真可信吗?

楼菱心生疑窦,又想起初见霍延对方谈及阿弟时的神情,一路上旁敲侧击,变着法地套着他的话。

可霍延心思敏锐,为人谨慎,并未透露分毫。

“许是急着见心上人罢。”楼菱神色变幻,最终爽利笑道,“定国公如今才二十岁,风华正茂,有心上人不稀奇。”

梁霈点点头,“也对,还是阿菱看得明白。”

宁宣长公主入京的消息传至宫中,楼喻心头便是一跳。

他问冯二笔:“公主府可打理好了?”

已婚的公主需要出宫建府,楼喻刚即位,便为楼菱挑了一处风水极佳的宅院作为公主府。

冯二笔笑着回道:“陛下放心,公主府一切都布置妥当。”

“那就好。”

楼喻看不下去折子,便起身出殿,立在廊下远望宫门方向。

“陛下,廊下风寒,小心身体。”冯二笔替他披上大氅,低声劝道。

他能理解陛下迫切的心情,只是在他心里,陛下的身体最为重要。

不过,陛下到底是在等宁宣长公主,还是在等定国公呢?

霍延打了胜仗回来,第一时间当然是入宫觐见圣上。楼菱、梁霈和陇州知府也得面圣述职。

雪下得更大了。

楼喻得到宫人传报,得知几人已在宫门外,便立刻回到勤政殿,端坐在御案后,神情威严凛然。

冯二笔:“……”

陛下,您奏疏都拿反了呦。

他小声提醒一句,楼喻轻咳一声,红着耳朵纠正。

心跳越来越快,终于,宫侍在殿外禀报。

真到这时候,他的心跳反而缓和下来,冷静沉稳道:“让他们进来。”

顷刻间,一人踏入殿中。

楼喻抬眸看去,一张明媚英气的脸落入眼帘。

虽然早有猜测,但真正见到一模一样的二姐,他心中还是骤生喜意。

他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楼喻正欲起身相迎,又一个年轻男人入殿,相貌周正,器宇轩昂。

是驸马梁霈。

两人身后,便是霍延与陇州知府。

霍延一双俊目直直看过来,深邃幽然,直将楼喻看得心惊肉跳。

他艰难地移开视线,目光落在楼菱脸上。

“阿姐受惊了。”

楼菱已有好些年没有见到楼喻,乍然见他已长成这般金尊玉贵的模样,忍不住又笑又哭。

“是我让陛下担心了。”

阿弟比她想象的还要出色得多。

适时,梁霈和陇州知府跪地行礼。

楼喻心中一叹,可惜了屏州知府,竟为巫塔族所害。

“起身罢。”

梁霈和陇州知府还想述职,却听楼喻说:“爱卿一路奔波,先回去歇息,待明日早朝时再谈不迟。”

又对楼菱说:“爹娘与大姐还在寿康宫等着见你,你先去罢,我先与定国公商议国事,稍后便去。”

他都这般说了,楼菱三人只好退出殿外。

冯二笔极有眼色,跟着楼菱三人一同出了殿,并贴心地关上门。

楼菱回身看去,心中怪异更甚。但她急于去见亲人,未作多想。

勤政殿内,门甫一关上,楼喻便与霍延抱在一起。

他将脸埋进男人颈部,嗅着他满身风雪的味道,低喃道:“阿延,我想你了。”

霍延什么都没说,直接扣着他的后脑吻过去,像是饿了许久的狼,凶狠而激烈。

思念入骨,想得心都疼了。

“阿喻、阿喻、阿喻……”

他边亲边唤,弄得楼喻头皮发麻,腿脚俱软,整颗心都被泡在蜜罐里,甜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下一刻,双腿忽然离地。

霍延托起他,抱着来到内殿的软榻边。

“等会还要去寿康宫。”楼喻伸手在他背后不断安抚,“咱们晚上再……”

唇又被堵住。

良久之后,楼喻靠在榻上,把玩着霍延的手,叹道:“以后都不想让你离京了。”

两人在一起这些年,很少分开这么久过。

霍延从背后拥着他,擒住他的手送到唇边,一点一点啄吻,胸腔内狂烈的心跳声透过衣服,清晰地传给楼喻。

方才的浅尝辄止,根本平息不了霍延心中的火热。

他低哑着嗓音道:“好,我不离京。”

想要不离京,很简单。

天下太平,霍延便可一辈子待在京城里。

这么一想,楼喻豪气顿生。

他定要治理好大盛,让大盛国富民强,无人敢犯。

两人又磨磨蹭蹭好一会儿,这才相携去了寿康宫。

楼菱看到两人,不由面露疑惑。

这不是家宴吗?怎么定国公也在?

驸马梁霈立刻躬身行礼。

楼喻笑着说:“这是家宴,姐夫不必多礼。”

搁以前,梁霈根本不敢想象自家小舅子能成为天下之主,毕竟不被削藩就算万幸了。

这一路,他听闻太多关于楼喻的事迹,也读了许多报纸,心中对楼喻的敬佩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

但见楼喻态度温和,没有帝王的架子,便渐渐放开,边吃边和楼菱一起说南方的趣事。

至于定国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也不敢问哪。

一家人相谈甚欢。

楼绩看着楼菱和梁霈成双成对,再看看楼荃和楼喻,不禁郁闷地喝了几盏酒,说道:“阿荃哪,你如今年纪也大了,什么时候再找个如意郎君?”

“爹,我现在还没有嫁人的打算。”楼荃平静道。

她已经被催习惯了。

楼绩尚且不知楼喻和霍延的事,一直以来,霍延参与家宴,他都以为是江岚想为大女儿和霍延牵线。

既然今日大家都在场,他便道:“你俩若真有心,就让阿喻赐婚。”

众人:???

江岚掐他一下,柳眉微蹙:“你在说什么?什么赐婚?给谁赐婚?”

“给阿荃和定国公啊。”楼绩理直气壮道,“每次家宴你都让定国公来,难道不是因为……”

“别乱点鸳鸯谱!”江岚微微瞪他一眼,“我不舒服,你扶我到内殿去。阿喻,你们慢慢吃。”

楼喻和霍延无奈对视一眼。

他爹怎么就这么迟钝呢。

家宴结束,楼喻带着霍延回到养心殿。

霍延还记挂着席间的事,问:“娘说她身体不适,可看过太医了?”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楼喻抱着他低声自责道,“娘怀孕了,是为了我。”

他原本是打算从宗室挑选继承人的,可万万没想到,他娘居然为了他的江山甘冒风险。

霍延手臂蓦地一紧,眸色微颤。

“是我不好。”

是他自私地想让楼喻成为他一个人的。

楼喻摇摇头:“要说不好,那也是我们两个人的。娘这样为我们着想,我们不能让她失望。”

“好。”霍延亲了亲他的鼻尖,“不管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楼喻眸光晶亮,如星辰坠落。

“我想做很多事,或许一辈子都做不完。”

霍延又亲亲他的额头,俊目含笑。

“那就一件一件做,做不完丢给后辈,不要累着自己。”

楼喻点点头,正色道:“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治理南方诸族一事。信上不够详细,你先跟我具体说说这次南征的见闻。”

“好。”

楼喻笑问:“先沐浴,再去榻上聊?”

霍延眸色瞬间幽暗无比。

“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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