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这人连客套都不会客套一下。
这时刘杰一把抢了过去:“赵警长!赵警长!是我!刘杰!”
“诶?是你啊。”
对方没有挂掉,决定继续听下去。
“对,是我。抱歉没解释清楚,刚才是我的朋友,我给他看了录影带,然后.”
“你给别人看了录影带?!”
电话那头大吼道,虽然隔着足够的距离,但我还是字字句句听得很清楚。
“我知道不应该。但是我们发现了一个细节,应该有助于你破案!”
“该知道的细节我都知道了。”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冰冷。
“无意冒犯,但这个你真的没看到。”刘杰的语气像是一个仆人对主子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
“我在听。”那头的警长看来也不是个油盐不进的人。
“我让我的朋友听电话!”刘杰舒了口气,将手机又一次递给我。
我刚要拿手接过来,他忽然又神经兮兮的用手堵住了听筒,小声地对我说道:“要提那个刀疤男的话,说话多转几道弯!委婉点!那个人是这个警长的好弟兄,当初那刀疤男在录像带里死的时候,听说他还哭了!”
我点点头,就算基本领会精神了,没想到跟这种人讲话,还需要细心呵护他的玻璃心。他见我点头,这才放心的将手机放到我手里。
“你好。”我还是很客气的说。
“说。”
我有点不快。
“是赵警长么。”
“说。”像个复读机一样。
“你嗝屁的那哥们诈尸了。”
一句话出口,刘杰脸上的表情简直像是想要杀了我一样。他不停的用手比划着,做“闭嘴!”的动作,但我压根就没搭理。
既然已经选择了刑警这个脑袋别在腰带上的职业,就应该有失去战友的心理准备,就应该有勇气正视队友一点点失去光亮的瞳孔。假如他连疮疤都没办法揭开然后正视,我也懒得跟他探讨。
“你说什么?”语气很平静,但我能感受到电话那头潜藏在表面下的怒气。
“脸上有刀疤那个,王天辰,他手指头在他死了之后动了。”
“不可能。”那边一口否决。
“我亲眼所见,他的尸体右手食指在敲椅子,跟儿童节目的弱智布娃娃一样。”我现在说话,就是纯粹的幼稚的想要激怒他了,我倒要看看,一个刑警的极限是什么。
“别说诈尸,就算他活着,也不可能手指头会动。”
我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为什么?”
“你知道他为什么在那个录影带里,直到最后才醒过来么?”
“这.我也不知道”
“你以为他想么?你以为他赖床么?他到最后才醒是因为.。因为.”电话那头居然哽咽了一下。
“因为什么?”
“一次行动,重伤,耳朵听力废了,手指头也废了。”
那头传来了一个简短的任务报告,短短几字,但话语中尽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