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巨掌带着狂风,一把拍向挡在前面的比干。
殿中大多是文臣,只有少数一些是武将,一时间,群臣皆是慌乱无比,竟无人出手去拦。
或者说,他们根本没实力去拦,而有实力的武成王黄飞虎并未参与此次酒宴。
就在这时,帝辛纵身一跃,人道气运金光汇聚,一掌直接对上了白面猿猴的巨掌。
嘭!
气浪席卷,体型巨大的白面猿猴倒飞出去,砸断了殿中的一根立柱。
顿时,众人皆惊,都知道大王勇武有力,但没想到竟然有这等实力!
比干却没有什么震惊,反而很茫然,低头看着手中的剑匣。
“是此剑香味,引白面猿猴发狂,比干丞相,有什么想说的吗?”胡仙儿走到比干近前,盖上了剑匣。
“我……”比干两眼无神,他不傻,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有茫然。
那可是他敬重的人,怎会如此?
听到胡仙儿的话,百官的目光也汇聚而至,不敢相信比干大人竟会做出行刺之事。
“这究竟是谁的剑?”胡仙儿又问。
“我……不知道。”比干十分痛心,却依然恪守着自己的道德,不愿出卖好友。
“你不说,寡人也知道是谁。”帝辛沉着脸,又坐回上首。
百官宴显然进行不下去了,群臣皆是惊惧惶恐,生怕大王震怒,大开杀戒。
比干还茫然的站在殿前,旁边是依旧跪在地上却早已吓傻的伯邑考。
没过多久,殿外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只见武成王黄飞虎一身甲胄,来到了乾坤殿。
“大王,臣有罪。”黄飞虎行礼道。
“卿有何罪?”帝辛问。
“臣有家将周纪,勾结西伯侯姬昌,昨日盗走了臣的铜符。”黄飞虎道,“今早臣发现铜符遗失,一番查问才知道,西伯侯已经持臣之铜符令箭逃离了朝歌。
臣有罪,还请大王降罪!”
这番话,又让殿内的文武百官大惊失色,西伯侯逃了?可是大王刚刚不是说西伯侯想走就走吗?
比干更是身形一晃,就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头晕目眩的瘫坐在地,眼中的无神已经完全变成了茫然和痛心。
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最敬重的挚友给骗了、利用了!
哪里有什么妖邪,哪里有什么诛妖宝剑,这人心比妖邪更可怕!
为什么要这么做?西伯侯不知道今日上殿的还有伯邑考吗?
如此仁孝之子,不远万水千山来朝歌救父,就这么被自己的父王给抛弃了?
相较比干,依旧跪伏在地的伯邑考就像听到了晴天霹雳,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这次他的确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如果他父王确实是被囚禁起来了,现在终于逃出生天,那他绝不会这么绝望伤心。
但纣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想走就走,还让他酒宴之后去羑里见父王。
是他父王误会了这一切,竟然将他当成了弃子,又用白面猿猴作乱百官宴,借此逃生!
乾坤殿内,伯邑考的哭声格外响亮。
“姬贤伯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帝辛长叹一声,“世人皆知姬贤伯有仁德之名,万民所向,寡人也将他视为最敬重的长辈,他为何要做这种事?”
百官无言,神色皆是复杂。
帝辛长叹之后,又苦笑道:“寡人敬重姬贤伯,他对寡人或有误会,但寡人是晚辈,岂能苛责于他,且赦西伯侯姬昌无罪。
此去西岐路途凶险,殷破败、雷开,你们速速启程,追上西伯侯,一定将他平安送回西岐,不可伤他性命。”
殷雷二将当即领命离去,群臣的神色也更复杂了。
暴君?仁德之君?
“经此一事,西伯侯的一世英名尽毁。”姜子牙轻轻摇头,很明显,现在大家对西伯侯姬昌的观感已经开始发生变化。
“乾坤道长此计太毒……不,太妙了!”他在心里又赞了一句。
从七年前姬昌尚未踏入朝歌时,就开始布局了。
虽然是算计,但这是姬昌自己的选择。
如果这位西伯侯真是仁德之人,那绝不会去勾结武成王的家将、盗走铜符,也绝不会利用自己的亲子、利用自己的挚友,不顾他们的性命,去做逃生脱困之事。
“大王,请赐臣死罪!”比干终于回过神,满脸痛苦的跪伏在地。
“姬贤伯都无罪,你又何来死罪。”帝辛摇头,“王叔是我大商之肱骨,你若觉得愧疚,不如好好活着,留待有用之身,为大商的繁盛尽心尽力。”
“大王,臣……”比干泣不成声,就像是往日认识的一切,在今日全变了。
“伯邑考为仁孝之子,此来舟车劳顿,且在朝歌小住几日,再回西岐吧。”帝辛又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的伯邑考。
但这位西伯侯子,早已是魂不守舍,没有任何力气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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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爱本无情的打赏,蟹蟹?('ω')?!现在红尘的局快走完了,仙神们即将粉墨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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