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仙说啥?”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就说……就说……”大娘随即怔愣了一下,砸砸了两下嘴巴,“忘咧……”而后,又露出一脸茫然,“真是奇怪,刚才还记得呢,刚才明明话都到嘴边儿上咧,咋、咋就忘咧捏?”
闻言,我顿时舔了下嘴唇,这忘的咋这么是时候呢!
下午三点钟左右,我们赶回了老姑庙,远远地,就看见庙门口停着一辆警车,我心里顿时一跳,那龟孙儿子,还真去报案了。
大娘也看见警车了,当即大老远哭嚎着冲进了老姑庙,我明白,年轻男人带派出所的人过来老姑庙里折腾,大娘多数是怕他得罪了里面的老姑仙,老姑仙再给他儿子降罪。
跟来的这些邻居们见状,也纷纷加快脚步,朝老姑庙走去。我没着急往跟前去,一把将傻牛拉到路边,从身上把破铜牌的物件儿掏了出来,塞给了傻牛。
这破铜的物件儿,是个要命的东西,这要是让派出所的人看见,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随后,我快速交代傻牛:“傻牛哥,我要是给派出所的人抓去了,你先替我保管好这个,千万不能叫第二个人看见!”
破铜牌的物件儿上面,包着一层黄纸,圆滚滚的,傻牛不知道里面包的是啥,我又交代了他一句,“你自己也不能打开看,明白了吗?”
“嗯!”傻牛傻乎乎地点了下头,把物件接过去,放进了他自己的内衣兜里。
见傻牛把物件儿放好,我这才暗松了口气,一拉他衣裳,两个不慌不忙走进了老姑庙。
这时候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大娘哭嚎着挥动着巴掌,追着年轻男人喊打:“你这个龟孙,谁叫你报案嘞,我死了么,我死了么,打死你,我叫你冤枉好人!”
院里除了母子俩,还有陈辉跟庙祝妇女,在他们两个人旁边,还有两个身穿警服的公安,一个看着三十多岁,中年人,一个看着二十多岁,年轻人,二十多岁的这个年轻公安手里,还拿着本子跟圆珠笔,两个人看着追打的母子俩,一脸茫然,显然都懵了,儿子报案他母亲被人害死了,现在儿子母亲又活了,还追撵着打儿子,这一幕搁谁身上都得懵。
跟着过来的那些邻居见状,连忙过去劝架,很快拦下了大娘,这时候,年轻男人一脸惨白,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话语都哆嗦了,“妈……你、你不是没气儿么?”
大娘气呼呼道:“谁说我没气儿咧,我不是好好儿的么,你就盼着我死是不是!”
众人拦着大娘,有人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这时候,那俩公安说话了,那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公安,冷冷冲年轻男人问道:“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年轻男人朝俩公安看了一眼,一脸为难,吞吞吐吐道:“我、我妈明明给、给……”年轻男人说着,把眼睛朝人群里一扫,看见我了,抬手朝我一指,愤恨道:“我妈明明给他害死了!”
顿时,院子里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包括那俩公安,我连忙冲那俩公安露出一脸无辜加茫然,说道:“警察叔叔,我谁也没害过。”
拿本子跟圆珠笔的年轻公安冷冷冲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愣,“刘黄河。”
“哪儿的人?”
“新乡人。”
“新乡人?来这里做什么?”
我舔了舔嘴唇,“我来……我来这里……我跟着师傅出来修行的,路过这里。”
“你多大了?”三十多的中年公安问道。
我朝中年公安看了过去,回道:“十八岁了。”
中年公安一笑,“十八岁就这么会撒谎了,你还说实话吧。”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道:“您要我说啥实话呀,我没害人,我就是路过这里的。”
中年公安依旧笑着,“你没害人,别人怎么能到派出所报案告你呢,这里这么多人,他为啥不去告别人呢?”
中年公安说话气场很大,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咋回答了,要是跟他们实话实说,庙里仙家让我去他们家送信儿的,让他们过来还愿,这话要是说出去,俩公安肯定不信。
陈辉跟庙祝妇女见状,连忙给我开脱,陈辉对中年公安说道:“这是我徒弟,有啥话就问我吧,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儿。”庙祝妇女说道:“公安兄弟,这都是误会呀,那大姐不是还活着么,她儿子就是个混球,啥都没弄明白就报案!”
中年公安一听,立马儿看向妇女,“啥叫啥都没弄明白,你难道知道点儿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