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以为在延城会浪费很多时间,这座城池毕竟是王都,城墙之高远非其他小城可比。
虽然狼牙军的炮兵小队已经拿到了最新的巨石炮,但这附近皆是沙漠,又几乎是一马平川,没有什么像样的高山可以开采石料。
所以只能命令人手四散开来从更远的地方去找可以发射的巨石,不过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城门自己打开了。
穿着龟兹王袍的新王白帛一个人走了出来,而他手中提着一柄染血的长剑,面对着千军万马就那样走了过去。
张飞举起右手停住士兵们一切的攻击动作,从方阵中拍马走到了最前端,斜举手中的丈八蛇矛大声喝道。
“吾乃狼牙军统帅张翼德是也,矛下不斩无名之辈,请问来者何人。”
面对张飞的询问,白帛轻笑了一声,用手指着自己的王袍答道。“龟兹王,白帛,今日特为救满城百姓而来。”
“你就是那个囚了龟兹王的白帛,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就凭你一个叛逆还想阻拦我这虎狼之师。”
白帛闻言有些意外,白钰被囚这件事做的非常隐秘,外人绝无可能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他这个王叔在假传王命指挥军队。
因为多年以来忠臣的形象深入人心,加上背后那些利益共同体的帮助,龟兹变天的消息被瞒得密不透风。
也是在他昨日王袍加身之时,这事才算是泄了,但为什么眼前的张飞竟然能一语道破。
除非是张良猜到了,那一切就能够解释的通,这漫天要价原来是针对自己的一个计谋。想明白一切的白帛深吸了一口气,由衷的对那人表示佩服。
“厉害,真是厉害。杀人不见血,用计于无形,上将军真是有一个好兄弟。遇到这种智谋超绝,心狠手辣的妖孽,算白某倒霉。”
张飞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白帛,随时准备将其一矛戳死,之所以容他在这摇唇鼓舌,无非是想弄清城内的情况罢了。
“我兄弟一向很厉害,你再怎么夸他也没用,从你们姓白的对他出手那一刻起,就该猜到会有此次劫难。”
“告诉我为什么只有你一人出城,我的耐心十分有限,如果非要惹怒我,延城之内将会鸡犬不留。”
“好,我可以知无不言,但烦请上将军为我解惑,张良是怎么猜出我会动手囚禁自家侄儿的。”
眼前的老头孤身来此,张飞明白他是不打算活了,为了让他安心上路,硬压着不耐烦开始解释。
“从你这个使者自称是龟兹王叔,主动让出乌垒城开始,我四弟就开始怀疑你了。”
“那个白那古为了取信于我兄弟,在闲谈之中讲了一些白氏的旧事,他才知道你年轻时颇受已故的龟兹先王宠爱,曾经一时风头无两,压得当时的世子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