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方木打外边走来,绮罗倒是没太多的激动,只觉得总算是到了,当然也觉得新的征程又要开始了,不知前方究竟有什么在等着自己,此时的绮罗,心里可谓是百般纠结了。
倒是白方木瞧见了妹妹真真实实地站在自己跟前,放心的同时,那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瞧着就是伤心的不得了。绮罗看着这样的白方木,即使再纠结自己的前路也跟着心酸不已,知道这老实的汉子,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才傻愣愣的只知道流泪。
可这不管是老实还是憨傻,白方木流的可都是男儿泪,叫人看去既有些替他伤心,也有些好笑。这里是茶寮的厅里,他们虽坐的是小隔间,可到底不比客栈啥的隐蔽,白方木这么一来,可是要让人瞧去了。
遂,绮罗顾不得自己个的心情,忙忙地起身拉了哥哥的袖子,强笑道:“快别,哥哥见了我该高兴,怎么哭起了鼻子,柱子小哥他们可在当面呢,快快收了泪,没得让他们看了笑话儿。”
绮罗的声音天生就有股子安抚人心的甜美,遂被她这么一说,白方木回了神,忙忙地用袖子抹了把眼泪,也不辩驳,只老实地道:“是,是,妹妹说的是,我们赶紧地家去吧,爹娘可在家等着呢。”
说完这话,白方木突然瞄见了方柱子他们,到底是历练了几年,且这几个月生意又做大了些,白方木越发有了点子沉稳,知道自己刚才一激动忘了同隆昌镖局的人招呼了,遂忙忙地顿住了脚,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方柱子和小丫道:“柱子小哥还有这位大姐,这次舍妹劳你们受累了,赶紧地一同去我那喝一杯。”
绮罗听了这话刚才的那点子心酸只剩下了好笑,知道哥哥八成是真高兴坏了,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急,也不知道先问问人家方柱子可有别的事或是先谢上一谢,他倒好一瞧见人当即就拉了人家去家里喝酒。
方柱子今儿是得了令来的,可不像上次顺道来喝了杯酒,遂他此时巴不得白方木邀请自己去白家呢,这样他就能看着白姑娘安置妥当了再走,没得还得来个夜探,遂忙点头道:“好,这次就是白爷不说,我也是要去讨一杯酒喝的,白大嫂的酒菜做的很好呢。”
“好,好,这才是我兄弟,走!”白方木到底是老实憨厚人,最是喜欢别人看的上自家的酒菜,遂听的方柱子这话,心里激动了。
绮罗瞧着哥哥今儿怕是激动的不会思考了,遂无奈地拉了哥哥道:“哥,先等等,我们这怎么回家呀?”
“噢,对,瞧我,刚顾着高兴了,差点将这个大事给忘记了。”说完也不用绮罗再提醒,白方木便对绮罗道:“妹妹,我们这次乘船回家,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哥哥就去寻马车,你看你想乘什么?”
一听这话,绮罗都有些好笑了,既然没准备马车自己有如何会选马车?哥哥还真是傻的可以,遂笑着点头道:“既然有船,我们就乘船好了,没得费事再寻马车,不过,哥哥这船能一路到家吗,我说的是白村。”
“这个倒是能,不过我们一般坐船到镇子上就下了,然后或是走回家,或是乘牛车回家,毕竟一直乘船回家要绕个大弯子。”白方木觉得还是委屈了妹妹,说的有些沮丧。
绮罗听了这个,倒是没什么反应,虽然她知道白家离镇子只有个一二里的路,对于哥哥他们来说很近,可对于她来说要走回去还是有些挑战的,毕竟乡下的路可不比府里的路用什么青石铺就,那可是真正的土路,高低不平是一定的,自己穿着绣鞋往回走,真真是受罪。
可见白方木沮丧的样子,绮罗又哪里舍得委屈这老实汉子,遂忙打起精神道:“那就这么定了,想来船也是哥哥租的,就没必要多花银子让人家绕了,我们到了镇上直接走回去就是了。”说完又怕哥哥心里不舒服,忙又道:“哥哥不是有个铺子在镇上吗,到时若是走不动就在铺子里歇一歇就是了,我这还没见过大嫂和侄儿呢。”
听的妹妹这么说,白方木方转了喜色,连连地点头道:“对,对,哥哥的铺子在镇上呢,到时若是走不动,那就先在镇子上歇一歇也就是了,瞧哥哥这个笨的。”说完还憨憨的抬手摸了摸自己个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