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珍根据龚广龙说的,当下要解除这样的铁三角,就要从轴心做起,胡传伟作为轴心,一旦安置解决好,别说是一个铁三角,就是个金三角也会土崩瓦解。
“哥,他们阻止饲料厂租赁,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穆珍问道。
“什么好处,前些日子,我碰到李方良,他对我说,当下企业并不亏损,只是为了迎合改革的需要,而将企业一租了之,这不符合企业改革的原意,当我问及怎么做才符合改革的原意时,他竟然说,要让有本事的人来做领导,而不能只凭关系,就可以推举做厂长,极大打击了有能力者的积极性,如果不改掉这个用人机制,企业也只能这样耗着,最后弹尽粮绝!”龚广龙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不改革,怎么可能打破这种用人机制?”穆珍问道。
“说起来话长,这种用人机制几乎是当下企业的通病,远了不说,就拿我们这里来说,也是一样,从上到下,真还找不到缺人缘的干部,这种干部队伍,是极难处理的,你再有能力,你再有水平,按资排辈也轮不上你,势必寒了职工的心,由此看来,改革是必须的,但是如何改革却是个应当商量的问题,按照李方良的意见,胡传伟很适合做厂长,这样的人只做了个车间主任,有点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要是换胡传伟当厂长,那么饲料厂一定会改变现有的状况,并且会越来越好。”龚广龙说道。
“这胡传伟当了厂长,难道就能打破这个用人机制了吗?如果不能改变,岂不是又回到起点,依然不可能让饲料厂壮大起来啊!”穆珍对于龚广龙的说法显然并不赞成。
“你说的也对,可这胡传伟能成为三个人的领导者,说明也确实有点水平,不然他也不会闹情绪去上访!”龚广龙说道。
“我们今天有机会可以请他们一起吃个便饭么?”穆珍问道。
“这个,我还真的没有把握,我虽然原来与他们是同事,可这几年没有刻意联系,是不是给我这个面子,我还真的说不上!”龚广龙回道。
“你试试,我请客,到时候,你不要说我是粮食局的,只说咱们是朋友,想认识他们三个侠客,如何?”穆珍试探着问道。
“我们这几年没有联系,想请他们得找个合适的、有说得过去的理由,不然他们是断然不会接受我的宴请的!”龚广龙叹了口气回道。
穆珍无语了,心中暗想:龚哥说得确实没有错,没有合适的理由,突然请客自然会让人生疑,如果不通过这种方式,又如何去了解他们的心境呢?
穆珍突然说道:“改革,改革,对围绕着改革说事,哥,你只要说,油厂也改革,不知如何改法合适,让他们仨人与你分享改革的事,这岂不是顺理成章了吗?”
“探讨改革的事,这真是个好理由,就按你说的办,我现在就去给李方良打电话沟通,让他再通知那两位,就按你说的理由来请他们。”龚广成好似茅塞顿开一样,提起手边的电话,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