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总是一次次叫我失望！”罗昀真想现在就掐死他，然后让他永远乖乖的躺在自己怀里，谁都夺不走。

“你当初明明不奢求那么多的。我如今已经该给的都给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是觉得我该彻底忘了郁夏、忘了于清吗？可不能的。”

夏琼咬了咬牙，冷笑道：“从我第一次因为自己的过错害了他，而感到愧疚时，我两就注定一辈子都划不清界限了。当初要不是看你不喜欢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他，我也不会亲近你的。后来的我并没有把你当成他，也确实先喜欢上了你。”

罗昀对这个答案似乎不怎么满意，眸子的流光溢彩，有些复杂。

夏琼接着道：“郁夏为了我，丢了性命，丢了身份，被京都穿了十年有余的笑话。我若忘了他，那也不配喜欢你了。如果我当真那么负心薄幸，你又何必这么作践自己呢？”

“子皓，你这辈子注定得不到一个完整的夏琼了。因为我不是夏琼，也不是你的孟珂哥哥。我现在是郁夏以命相救的云珂，杨家迫害了二十多年，却确实是杨家后裔的杨玓。我本来，就不剩什么事你的了。若不是当初真的深念着，如今都懒得寻你来了。”

罗昀的心底被他话穿了个透心凉。

“你斤斤计较的话，我两没什么可谈的了。你一计较起来，我们之间就有算不完的账。你不计较的话，我们还是我们，还能一起走下去。若是真的放不下，那便离了吧。”

“好……”罗昀从牙缝里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我不计较了。”

他微微一笑，仿佛就此原谅了，或是就此忘却了前尘那些烦心事。

他们足足活了二十多年啊，一年便是沧海桑田的可能，何况二十几年。斤斤计较那么多，还要不要活了。

“你放宽心吧，我不会再找别人了。我欠郁夏，可我爱你。”

夏琼环住了他的脖颈，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耳朵。

那么多年了，就算记仇，也有可能记错了前因后果。有什么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