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这样,自家这点子仇恨岂不是一句话事情!
可是,瞎婆身边之人男生应该姓范,女生该是白玉堂表妹梅娘。如今白玉堂成了义兄,自己却成了衡娘,祈奕又不确定了,这瞎婆倒底是不是李太后呢?
祈奕心中谋算,或许该去京都打探打探,现任太后倒底是姓刘还是姓李就一切明了了。
不说祈奕中某计较。却说瞎婆方才一番话,虽是实话,也有不尽之处。当初白母给女儿算命,瞎子说的是‘此女命贵,白家载不着,要想成器,需要认一个命极贵之人做干亲,方才压得住,否则,性命难保。
白母是有心病之人,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自在,塞了算命者一个大红包,求道:“先生说笑,贵人岂能好攀的,还请先生替我想个破解之法。”
算命先生便另辟蹊径:“寻那命硬着也是一样。”
要说命硬者,莫过于爹死娘亡,全家死光光,自己身无长物的乞丐了。白母照此寻觅,只可惜白玉衡不合作,张罗许久没拜成,反是收留了范桐这个白眼狼,种下祸根,这是后话。
结果,却是白玉衡自己歪打正着,拜了个讨饭婆子,病倒慢慢好了。白母便认定瞎婆是女儿命中贵人,对她越发照顾周到,吃穿用度比照自己,就似亲姐妹。
那日,瞎婆不顾白母挽留,执意要走,却被白玉衡缠住。
白母更以为这便是天意,遂打开心扉,跟瞎婆长谈一次:“我知道你这样的相貌,这样的才情,本不该是个讨饭人,隐身乞丐肯定又说不得苦衷,可是你这样也非长久之计,这一次刚巧我们发现了你,救了你,下一次未必这样幸运。草州桥几百户人家,你偏偏倒在我家门口,说明你与我家有缘,不如就留在白家,做我女儿妈妈,以待时机。”
瞎婆就这样留在白家。
瞎婆那时候眼睛还好着,绣的好花儿,说得好故事。白玉衡整天缠着她说故事,一时离不得。
恰好白母当时刚刚生下了儿子玉瑞,身子虚弱,一人照顾两个孩子,力有不逮。眼见女儿跟瞎婆这般投缘,索性把女儿托付给瞎婆照顾。瞎婆自此便在白家安定下来,有了栖身之所。
算命瞎子因此被人笑话,在草州桥也待不下去了。因为他所说贵人竟是乞丐,从此再没人听他胡说八道,他灭了生意,只好奔了他乡。
这是闲话,不提也罢。
却说祈奕心里虽然疑惑,却没贸然动问,这日小息,手里玩弄着白玉凤佩,心里想着心事,闭目养神。
蓦然间,但觉玉佩一阵阵传出暖流,沿着手心直达四肢百骸,让祈奕很舒服,很温暖,似乎置身春暖花开日,正在心情荡漾,脑海中突兀间就影现一位妇人,衣着大方,气度雍容,眉目娴静,眼眸灿若星辰,嘴角噙起一抹暖暖笑,正给瞎婆施针。
妇人眉眼脸型跟白玉衡有七八分相像,不过,一个雍容圆润,一个清秀苍白。二人肤色却是一般,吹弹可破。
祈奕一眼认出,这气度不凡女大夫,是白玉衡亲娘。祈奕身临其境,忽然想与她更亲近些,熟料,画面却倏然而逝了。
祈奕随即惊醒,原来又是梦寐。
祈奕由此发现一个秘密,这白玉凤佩似乎可以引导自己思维。这一个发现,让祈奕十分高兴雀跃,如此一来,自己岂不完全融入白玉衡生活,不必遮遮掩掩,装神龙鬼了。马上握紧玉佩再做实验,可是却怎么也不成了。看来,这玉佩虽有玄机可触动,祈奕却不能随心所欲任意驱驰,必须有契机才成。
祈奕心有不甘,遂凝神又试了几次,结果头疼如裂,毫无所获,遂知不能强求,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