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永望转头说:“不过也说不准,也许顾御史从此,就能为我们所用了。”
“他会做出不利于二皇兄的证据么?”初月晚问,
初永望不置评判。
“太子哥哥,裕宁觉察到你们可能是声东击西,裕宁却不知,你们所击的究竟是什么。”初月晚道,“八皇姐如今也放出来了,虽贬为庶人,却得到了一定的自由,按理说,很多事情都结束了。”
“她当初把能作的证都作了。”初永望道,“现在她是死是活,并不重要。”
初月晚沉默。
对很多人来说,这的确不重要了。
“二皇兄会杀人灭口吗?”初月晚问。
“可能会。”初永望道,“也可能不会。”
他绕着弯子说些废话,初月晚却听得出,若这些都无所谓,那么,就说明太子哥哥仍旧把这个作为障眼法。
萧家走、私,收受、贿赂的事,都不过是他们用来转移注意的工具。
初月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必问得那么清楚了。
“裕宁。”初永望看着她问起,“听说你最近和关将军,右相都走得比较近?”
“太子哥哥分明是知道的,哪里是我走得近,是父皇就指给了裕宁呀。”初月晚瞥向他。
初永望轻笑:“那如今本宫再说裕宁心思是否动摇,裕宁还要跟本宫生气么?”
初月晚有意鼓起脸颊:“裕宁可不是三心二意之人,太子哥哥也是知道的。”
“那你知道,云锦书又要走了吗?”初永望问。
初月晚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小舅舅又要去哪儿?”她忽然有些慌了。
“真颂国在本月屡次犯边。”初永望道,“恐怕是因为之前岳清欢之事,让他们觉得大皋国力虚空,如今达沓才刚刚与大皋恢复往来,又到春日牲畜繁衍的时候,恐怕无法抽出兵力协助,于是还在隆冬的极北真颂国无所顾忌,发兵侵扰大皋。”
“那……”
“南宫缪也会一起去。”
初月晚听说云锦书走的时候,本就心里空了,现在南宫缪也要走。
回轮东在这次大婚之后,也将和言雁一起离开大皋回到达沓稳定局势。据说前不久,肃亲王刚刚答应让初素菁随同造访达沓,虽不是订婚,却也和送初素菁出嫁差不多了。
自己从前熟悉的人,都要走?
“也是……景郡王的封地就在那附近,他一定对真颂国的了解更加深入。”初月晚口不对心。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初永望解释,“真颂国之前就牵涉到浴芳镯之咒,和岳清欢之间的关系,以及后来京城作乱一事。父皇早就对此蛮族心怀不满。不过大皋内部的问题,依然很难解决。”
“今年北方水少,南方却尤其湿润,容易既涝且旱。”初月晚道,“观天象所测算,今年是灾年,若再有边境的祸患……”
“越是这等时候,我们越要上下一心。”初永望坚定地看着她。
初月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