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了!!”
……
都尉怒气冲冲地走出营帐嚷道:“有人纵火!不许慌!警戒!”
许多犯人的帐篷都收到了牵连,这一片荒野上的草木都烧了起来,顺着夜里的风迅速蔓延。有士兵急忙去大帐里解开犯人的绳索,可是越心急越解不开,还有犯人吓得尖叫不止,站起来又被绳子带下去,乱嚷嚷的一团。
初佑康醒了,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身体就像不属于自己,他仰头抵着柱子喘气,却被呛得直咳嗽。
这样的感觉他以前也体会过,喝醉的时候,和被下了迷药的时候。
这个帐子里的人也都没动静,难道是和自己一样中了药力?
想也知道,一定是冲着烧死自己这些初永年的后代来的。
什么人如此忠心耿耿,要除掉太子身边可能卷土重来的危机?
初佑康不敢想。
他的双手都死死地困在杆子上,一动也动不得。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终末了。
到底自己救不了弟弟们,只能辜负父亲母亲的心愿了吗……
朦胧中他看到一个人向自己走来,手里提着一把长刀。
初佑康以为是等不及火烧,特地来结果自己的。然而那高大的人影手起刀落,斩断了他手上的绳索。
讶异中眼前的人影晃了晃,初佑康蓦地发现过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有一个矮小许多的身影裹着厚厚的头巾,靠近了过来。
“阿康!”初月晚拍拍他的脸,试图把他打醒,“你醒醒!”
初佑康气息奄奄,头脑却清楚了:“……裕宁……?”
云锦书已经将其他犯人的绳索归敛好,确认了其他几个肃亲王府的孩子都安然无恙,便都对初月晚说:“晚晚走吧,这里会烧塌的。”
“嗯!”初月晚立即将初佑康的一条手臂扛起来,架起他的身体走出大帐,云锦书与几个进来的军官将人员全部转移,刚一出来,那帐子就噼里啪啦地塌成了一片碳堆。
负责的都尉已经带着一行先救出来的犯人和士兵一起挖掘放火的沟壑,将火势抵挡在一定范围之外。
初月晚把初佑康挪到旁边,怔怔地看了一眼那边的大火。
云锦书拉住一个兵问:“你们一个帐里面多少人?”
那个兵立刻答道:“回大人!这个里面是三十个!”
“跑了一个。”云锦书提醒,“火势这么大,夜里他跑不远,搜。”
“是!”
那个兵急忙带着人去追,云锦书看了一下剩下的人手,许多犯人昏迷着,倒是勉强够看管住场面。
他转身望向初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