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眼神一定,看到初永望从前面走出来,正在院子里看着他。
“看来有人替本宫操心自身的地位呢。”初永望立在阳光下,见他们都不说话,便道,“看着本宫做什么?难不成你们要怀疑到本宫身上?本宫可犯不着和这些小东西争个你死我活。”
“太子殿下做不出这种事,但是太子殿下一定有怀疑的对象。”云锦书道。
初永望思索一阵,摇头:“怀疑的对象没有,只是忽然想到,初永年不是只有这么几个孩子。”
云锦书只当他是默许了自己的揣测,立即回身对初月晚道:“小殿下,臣需立即出京,请公主殿下不必等臣回来,太子殿下自会安排好一切。”
初月晚急忙起身:“不行!小舅舅你去哪里都得带着我!”
她轻轻安抚两个小皇孙,跑出来拉住云锦书:“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不是阿康要出事?我和你一起去!”
院里初永望见状摇头叹气。
“云锦书,你带上裕宁。”他说道,“怎么带去的,就给本宫怎么一丝不差地带回来!”
“是。”云锦书不得不应下,挽住初月晚的手出门上马。
……
押送初佑康等人的车队已经走出京城很久,但由于路上很多被押送的犯人都是步行,所以行进速度很慢,路上也要休息。
现在已经过午,用不了多久行进的队伍就要停下来。
云锦书与初月晚出来后便一人上了一匹马,可以更快速度地行进。初月晚将自己的斗篷在头上围了一圈,遮住狂风。
策马并肩而行,云锦书忽然想起她从前也是驰骋马球场的善骑之士,加上常年练舞,身上的功夫绝不输男儿。
初月晚只露出一双眼睛,落日余晖灌入了满眸金灿灿的波光,瞥向云锦书。
仿佛连她也化作余晖,盈满了云锦书的眼眸。
“今日晚晚说,‘一会儿说’的是什么?”云锦书问道。
初月晚“啊”一声想起来了,道:“是忽然想起,小舅舅怕蛤蟆毒!”
云锦书恍然:“原来如此,有时候小小物件就使人命在旦夕,正和这次佑合殿下起疹子的事情合上了。”
“是呀!所以这还真的不容小觑!”初月晚说,“小舅舅这件事,决不能让人发觉了,不然小舅舅岂不是很危险?”
“这样的事瞒不过的,要想知道,总有办法知道。”云锦书倒是不怎么在意,“若是真的有人可以把蛤蟆毒下到我的身上,恐怕他也有能力将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
初月晚拉下一点点斗篷,闷得红红的脸蛋露出来:“不会有这样的人的!晚晚以后要和小舅舅形影不离,这样谁也别想越过晚晚伤害小舅舅!”
云锦书淡淡一笑:“臣相信晚晚会的。”
初月晚也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纵马上前:“快点吧!我们还要在天黑之前赶上阿康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