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原本是想报喜,可看到太子在场实在不好表现,便想着请过脉就离开。谁知被初月晚拆穿了,只得道:“微臣家事,不劳公主殿下贵耳。”
见他不说,初永望在旁道:“袖里的红喜帖都瞧见了,还不敢说?”
江涛一愣,忙请罪:“太子殿下明察秋毫,微臣冒犯,请太子殿下治罪。”
“什么罪不罪的,江太医有喜就道,太子哥哥也给你做个见证人。”初月晚鼓励道。
江涛不好再藏,将喜帖取出来递给初月晚:“公主殿下,臣已向顾氏小姐提亲,幸得顾御史及小姐眷顾,今良辰已定,特来请公主殿下赏光。”
“哦。”初永望故意作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原来江太医是藏着这么大的喜事没打算告诉本宫,怪不得了。”
江涛惶恐,初月晚欣然收下婚帖,笑着安慰他:“太子哥哥心里想的和说的是两回事,江太医不必惊慌。”
“毕竟江太医为父皇尽心竭力,既然今次与顾小姐喜结连理,那么本宫自然也要送上一份贺礼。”初永望也不再吓唬他。
“微臣叩谢太子殿下恩典。”江涛跪拜。
“江太医,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吧?”初月晚问他。
江涛察言观色,知道她希望自己快些好起来,可是太子又担心她勉强,不免为难。这疲劳之症说轻也轻,说重也重。况且一时的好无法确定之后的好,其实完全可凭人心意来说。
但是现在两人心意不同,都得罪不起,江涛本就打算如实说,话语里也要小心夹带倾向才是。
“回公主殿下,您的气血已无亏虚,而肌体的疲劳还尚未完全恢复,此时若时常走动,还是会有些许的酸痛无力之感。”江涛道,“只要不再次劳碌,便可以很快恢复如常了。”
初月晚对这个说法不是很理解,但是逼着他说清楚也不合适,于是让他先下去了。
初永望看着江涛离开的方向,道:“他不想跟着父皇去行宫,而是想留在宫里继续往上爬。”
“太子哥哥担心他是为了官禄才娶娇娇姐的么?”初月晚问。
“我自然有这个担心。”初永望道,“即便云锦书没有和我说,我也知道他的心思,只要他透露出一点想留在宫中的意图,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无法令人笃信。”
初月晚并不想为江涛辩解,毕竟江涛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忠心,也是基于他希望往上走。或许其中有真心又正义,但是初月晚自己相信的事,不应该逼着他人也相信。
何况,她能说的好话,之前也都和太子哥哥说过。
而江涛一直是负责父皇的调理,他现在不想跟着父皇,初月晚理解之外也有些许失望。
“太子哥哥打算如何考验他呢?”初月晚问。
“让他先跟着父皇,多放几双眼睛盯着,他胆敢不好好照料?”初永望道,“若是他服侍得好,回来本宫自然会给他加官。若是他发现自己娶了顾小姐依然没得到他想要的,就大变脸色的话,本宫也会让他尝尝恶果。”
“这个考验的期限?”初月晚问。
“一年,一年过后父皇身边也有其他人了,可以把他调回来。”初永望道,“不算多,只是,不必告诉他有这个期限,免得他太能装。”
初月晚叹气:“我还是相信江太医的。”
初永望道:“有你把关,他倒是不能明着对顾娇娘怎么样,只是这一年里还得委屈一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