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不想不愿不能(1 / 2)

阮晚怯生生的,使劲绞自己的衣裳角,想拉着公子无觞走,又觉得对不住沈素凰,想跟沈素凰说清楚,又觉得自己是渣男。

两难啊两难。

公子无觞揽住身边人的腰肢,送到怀里,静谧的眸色翻滚着暗流:“本尊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况且。”妖冶的声音语调一转:“你说是你的妻就是了?本尊可答应了?”

阮晚陡然觉得这个圣人其实挺不要脸的,不要脸就算了还这么振振有词的:“瞅你那丢人现眼的样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阮晚嫌弃地小声唾了口。

后者使劲掐了一把他臀尖上的软肉:“自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为师都是深受晚儿影响。”

怎么以前不觉得这个老妖精不要脸呢,现在一看还真是脸皮比后澜城墙拐还厚。

沈素凰看着两人根本就无视他的嬉笑打闹,静默立在竹林阴影之下。

“阮晚,你不想留下吗。”沈素凰如是问道。

后者嗝了一下,确实不想,留下的意义是什么,让沈素凰和他都好尴尬一下?

别了吧。

可是要这样直接说出来,阮晚觉得似乎有一点残忍。

“嗯..怎么说,要是师父没来,我肯定非常愿意和丞相做朋友,可是你知道..”我这个师父非常不城职而且现在还跟我不明不白的,阮晚在心里补了一句。

为了避免自己的屁股再被某人暴力对待,阮晚笑呵呵地乖巧至极:“其实我们还是好朋友,不过你要想想,这事儿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对不对,毕竟人家先来的。”

阮晚宛如渣男一般替自己叭叭着语无伦次的解释。

后者依旧淡淡的,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但是依旧不愿开口谈论此事一般。

“先来后到?”

沈素凰心尖颤抖得发疼。

明明是他先来的,他先遇见的,他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人。

为了一个所谓先认识的师父,拒绝自己的亲近,拒绝自己的友好。

为什么,他做错什么了。

委屈化作愤恼,阮晚从未见过沈素凰拔剑,现下却一睹了当朝丞相的兵器,一柄软剑,仅是刀刃圈在他腰间,指尖变动时“铮”的一声破开月光展露在空气中。

阮晚睁大眼睛,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要为了争他打起来了?妈呀这戏不看不行啊。

公子无觞只是笑,笑沈素凰的恼羞成怒,也笑沈素凰的无能为力。

转身将最危险的后背留给了沈素凰,他搂着阮晚的腰:“丞相照顾晚儿也有些日子了,是本尊疏忽了,打扰了,明日便会让人接走晚儿。”回首间,凤眸微扫,满是不屑:“回玉矶山。”

阮晚不敢说话,回玉矶山?为什么要回玉矶山,他不想回去。

察觉到阮晚的失落,公子无觞又使劲掐了一把他的屁股:“晚儿,小晚儿,为师的眼睛不是让你治好了吗,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不离开他的视线。

“盲”了多年的双眼现在看见的,只想是阮晚。

沈素凰终究是收回了软剑,月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这个从前比月色更显风华的人此刻如同陨落的星辰。

肩头一动,是青湖。

“主子,天冷了。”言罢替他披上一件衣裳。

后者没有拒绝也没有质问,沙哑的声音满是委屈:“是我先来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明明第一个排队等待糖果,却等到最后一颗也没有拿到。

失落,委屈。

青湖自知罪过,可是在主子和苏希之间,青湖做出的抉择算不上自私。

若主子真的和刑部侍郎能成,按照阮晚那个性子,是个公子无觞也不能拧回来,可是阮晚的心思都在公子无觞身上,怎么会将目光放在沈素凰身上呢。

阮晚被公子无觞带回房里,背上一痛就被压在榻上,阮晚大喊:“你他娘神经病啊你,还来?”作为男人的下意识直觉,阮晚以为公子无觞是想来点什么少儿不宜的。

结果他使劲拍了把阮晚的屁股,力道大到让阮晚甚至觉得屁股颤颤的。

“说,你是谁的。”诡谲的声音说出让阮晚哭笑不得的话。

“我是你爷爷。”阮晚大喊。

又是一巴掌,这一次的力气比上回大的多。

公子无觞固执地问:“说,你是谁的。”

阮晚觉得自己三观有些扭曲的前兆了,使劲挣扎了一下发现没有可能性,恨恨咬牙:“我是你的。”睡也睡了就当情话了,随口一说反正他不会当真,公子无觞会不会,就不关他的事了。

嘶溜,阮晚觉得屁股上一凉,这混蛋扒他裤子做什么!

被按在床上的阮晚比砧板上的鱼还要无助,鱼还能扑腾几下,他只能做一条没有理想的咸鱼,被压得死死的,想哭哭不出,想死死不成。

屁股红通通的,跟猴子屁股只差一根尾巴。

可怜的小晚吸了吸鼻子:“屁股疼。”所以赶紧帮爷把裤子床上,阮晚在心里补了一句。

话音刚落,带着凉水的帕子就贴在了屁股上。

阮晚嘴角抽了抽,看了眼昨天就放在桌上已经冷透了的茶,明明是公子无觞把自己屁股打肿了,现在还来打一巴掌给颗糖了?

想骂人来着,阮晚突然腿上失力,溜地就彻底趴在床上,公子无觞在后面咬了一口他的后颈,像是发情的公猫,不停摩挲他的耳垂,低哑地声音响起:“怎的这般把持不住?不就是打了几下,就受不住了?撩拨自己的师父了?”

阮晚欲哭无泪:“腿,腿..腿没感觉。”这回没唬人,是真的被压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公子无觞好像并不认为阮晚是被压麻了腿,之前魅惑的声音戛然而止,将阮晚翻过身,扯掉他的裤子,将这对白生生的腿儿叠起来,仔细观察。

一连按了好几个地方,阮晚都说没什么感觉。

阮晚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了,要是压麻了,这么会儿时间应该恢复了才对,再不济,也应该有那种蚂蚁爬过去的感觉。

可是他现在的腿...是真真正正一点感觉都没有。

阮晚慌了,用求助地眼神看向身上的男人:“我..我的腿怎么了。”

身上的人安静了许久,或许不太久,但对阮晚来说已经足够久了。

“没事,没什么。”公子无觞摇摇头,似乎想替他穿上裤子。

阮晚抓住公子无觞的手背:“怎么回事?你别骗我,你觉得这像没事的样子吗。”

后者摸摸他的头,声音极具温柔:“真的想听?那就告诉你好了,在我看来,你的腿好像断了,或许是在阮家那次留下的病根。”

比起平时简直算得上温柔似水地声音此刻嗡嗡嗡地在阮晚耳边绕来绕去。

好像断了。

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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