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口铄金,三人成虎。
众人拾柴火焰高。
曹正春百口莫辩,但法不责众,民意难违,曹正春压下满腔的愤怒,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把头扭向一边,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内心暗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都跟杂家等着,你们不是看不起杂家吗?没有棍棍的人就那么好欺负吗?杂家早晚让你们都变成像杂家一样的人。
杨林满意的点点头,但张士贵像个电线杆子似的杵在大堂上也不是那回事,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咳咳,恩……,师哥啊,这里人多嘴杂,这样,你先回后堂等着我如何?”
老张同志一听,眼睛一亮,点点头:
“啧啧啧,师妹言之有理,那师哥就先去后堂,洗个澡,然后在床上等你。”
杨林听得一咧嘴,不自然的笑笑。
大太保卢方赶紧领着老张同志向后堂走去,临走,老张同志还不忘给杨林抛了一个媚眼,把杨林弄得脸红脖子粗。
老张同志走后,杨林长出一口气,恩公找到了,有生之年也算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愿,杨林心情大好。
张一鸣趁机道:
“王驾千岁,小民本是奉公守法的好百姓,却遭受天大冤屈,还请王驾千岁为小民作主,给小民一个公道!”
杨林点点头,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就是看在恩公的面子上,也要拉一把这个张一鸣。
杨林恢复了威严,沉声道:
“曹公公,现在宣读圣旨吧。”
大势已去,丢人算是丢到家了,曹正春万般无奈,从怀中摸出圣旨,有气无力的念了起来:
“……,朕自饮琼酒以后,再饮御酒,索然无味,朕认为,琼酒比现在的御酒更胜一筹,欲将琼酒定为御酒,并赐封张一鸣为天下第一酿酒师,赐黄马褂一件,黄金千两。”
张一鸣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也深深了解了一个词汇:狗胆包天。
杨广本是派这个死太监来县府来宣读好事,而这个死太监却阳奉阴违,背地里使绊子,要把自己置于死地,然后侵吞自己名下产业,让自己喜事变丧事。
哼,辱人者人恒辱之,杀人者人恒杀之。
你个死阉人,跟老子玩阴的,看老子玩不死你。
有了圣旨,又有杨林为倚仗,老子还有什么可怕的?
曹正春面沉似水:
“张一鸣,大胆,还不谢主隆恩?”
张一鸣眉头微皱:
“曹公公,我的黄马褂呢?还有黄金呢?谢肯定是要谢的,领完赏再谢主隆恩也不为迟晚。”
曹正春一听,内心“咯噔”一下子,心说坏了,黄金和黄马褂都被自己私藏在了京城的府邸,本来以为这个张一鸣必死无疑,没成想被杨林这个老匹夫横插一杠子给搅和了,这可怎么办?
曹正春顿时变得有些支支吾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