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传流言的人处理干净,既然目的达到,便不用再留着他们了。”褚长安摩挲着衣袖,剑眉微扬,“不晚是个女儿家,既要利用她,点到即止便好,不能真的毁了人家闺誉。”
说罢,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摘下襟前的压襟玉,收进衣袖之中。这东西,只有当着秦宣侯的面才有戴着的必要。
宋白点头应下,却是腹诽,主子对那秦大小姐,真的只有利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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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康佑从见过褚长安之后,连着几日避在书房不出。他是忠臣,从来没有想过帮衬哪位皇子,更何况如今太子已立,倘若自己接下了九皇子抛出的橄榄枝,就意味着加入党争。
一片父心如斯,秦康佑也能看出自家女儿对那九皇子是有意的,虽她没有挑明,可两人戴着一对压襟玉,显然是互相有情。
这可如何是好啊……
秦侯大人无限纠结,坐在桌子前垂头丧气。
“侯爷,夜深了,您还在忙公务吗?”书房的帘帷被一双素手掀开,梳着垂云髻的彩芬笑容甜雅,端着一方红木托盘,盘中乘一盅雪蛤甜梨羹,莲步款款进屋。
“你怎么进来了。”秦康佑立刻恢复了一府之主的威严气派,端坐着,“金吉手下的人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什么人也放进书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