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见过九殿下,殿下安。”秦康佑眼神一暗,上前揖手行礼。
褚长安虚扶一把,笑道:“秦侯不必多礼。方才大殿上,秦侯基于大别山新肃军队操练事宜,一番慷慨激言让我钦佩,秦侯不愧为国之栋梁,父皇也常夸赞侯爷大慧,值为师表。”
“殿下过誉了,臣惭愧。”秦康佑摆手。
“不知,秦侯对于新肃军队参领选举有何良荐,父皇如今极为重视此事,需得有一个忠心妥帖,能力斐然的人担任才好。”褚长安郑重发叹。
秦康佑本想回答他,在宫门前还是不要妄议朝事。还未开口,目光却被褚长安襟前佩戴的一块墨蓝色压襟玉吸引。
那玉以枯青色丝线缠绕半佩,流苏细长,润质美矣。
秦康佑眯了眯眼,近些日子,他常看见秦不晚带着一块浅胭脂色的压襟玉,还出口夸赞过几句。如今九皇子这块,除了颜色以外,样式同自家女儿戴的别无二致。
他有些失神了,目光微烁,双手攥袖摩挲。
“秦侯?”
“哦……臣暂时心中也无人选。”秦康佑回过神来,朝褚长安躬身揖手,“老臣家中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秦康佑便面色晦涩不明地匆匆离去。
褚长安望着秦府马车轱辘远行,眉目疏朗,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