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看看,这是我姨娘身上长的红斑,可与体寒有关?”
秦不晚将萱姨娘的领子往下略略翻了些,萱姨娘垂眸,此时事关胎像,她也不讳疾忌医了。
老郎中看向萱姨娘玉颈上突兀的褐红半点,瞳孔一缩,大骇:“这是湿斑呐,大寒之兆!萱姨娘是孕妇人,怎么会长出湿斑来!”
听着这老郎中的惊骇言语,众人都不免心慌起来。尤其是萱姨娘,她本以为自己孕中畏寒不是什么大事,可现下看来却是蹊跷极了。
秋霜将自家主子这些日子畏寒的症状,以及衣着饮食都一一禀报,那老郎中听罢却连连摇头。
“听这位姑娘说的,萱姨娘在衣着饮食上并无什么不妥,老朽瞧着这屋子里也没有摆放什么大寒的树植,着实奇怪啊。”
“现在调养可还来得及?”秦不晚问到了关键点。
老郎中点头:“虽然萱姨娘身子因寒有些亏损,好在月份未大,尚来得及,只要自今日起绝了一切寒凉之物,安胎保热,便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众人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完,老郎中又接着说:“只是,若不找出寒凉之物所在,再让萱姨娘日日无形接触下去,再过一个月,便是大罗神仙也保不住这一胎了。莫说胎儿,便是母体也有危险,前些年也有个富贵人家的夫人母体寒凉,怀胎八月难产,一尸两命啊……”
萱姨娘攥紧了帕子,心下慌怕。
秋霜更是有些发急了,哭道:“这可如何是好……姨娘她日日安胎药一碗不落,怎么会沾染上什么寒凉之物……老先生,求求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们姨娘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