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蛇也不在意，反正，棍记一直这样没搭理他。

但他还是会被腾蛇烦个半死。

腾蛇时常会在睡熟后，做着梦跟他说话，这会儿也不例外，这时，腾蛇嘴里呢喃着。

“镜仙，我爱你。”

听着这话，棍记无动于衷。

腾蛇见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闷声问。

“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接受我？”

以往，棍记也会有时冷语回答他几句，今晚也不例外，只见棍记问。

“你还不满意吗？得到了我，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你还想怎样？当初不是你说的，得不到我的心也无所谓，只要我的身体。”

闻言，腾蛇轻轻地叹气。

“是，当初我一心只想得到你的人，可现在，快两年了，镜仙，我现在，更想要你好好跟我说说话，我希望你是自愿的。”

听到自愿一词，棍记冷声地回答。

“永远也不会。”

自此，腾蛇不再说话。

……

等腾蛇睡着后，往往腾蛇在这种状态下睡着，比他正常睡觉，警惕心要低不少，毕竟，刚才他已筋疲力尽，实在需要补眠补充体力。

棍记起来。

他现在已能做到，摸盲而穿衣，摸盲而进食，照顾自己已是没问题。

因为，先前得到血珠的时候，他需要思考的是：

没有腾蛇的照顾，他该怎么解决生活的问题，腾蛇在，他都是照顾棍记吃饭走路的这些问题，而封印腾蛇之后，这些，就是棍记自己需要思考的问题了。

穿好衣服后，棍记站在床边，拿出了血珠。

他看着腾蛇的方向，神情有些犹豫。

是的，那一刻，他犹豫了。

棍记想到了两人还是知心好友的那段岁月，那时，两人是多么快乐，彼此照应，一起共同御敌。

后来被腾蛇欺负，他不得不承认，没有得到血珠之前，他的心态曾绝望地妥协过。

因为自己打不过腾蛇，所以，被强权压迫下的那种绝望妥协，让他在跟腾蛇亲热的时候，忍不住转换过心态，试着去说服自己的内心：

其实这样也挺好，腾蛇很照顾他，无论他要什么，腾蛇都会找来，待他如掌中珠宝一般珍贵。

唯一让他无法接受的九十两人的肢体接触而已。

因为，棍记没有弯，他的取向一直正常，腾蛇根本扳不弯他。

那一刻，棍记想了很多，脸色很复杂，神情很犹豫，他在想，究竟要不要封印腾蛇，如果不封印，自己这样生活下去，也未尝不可，反正，腾蛇很疼他，只要他喊一句饿了冷了，就能换来丰衣足食，根本不愁生活的问题，腾蛇就是他的第二双眼睛。

就在棍记犹豫的那不多时间里，腾蛇醒了。

他睁开眼，看到棍记已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颗血珠在随时准备催发。

见此，腾蛇心下一沉，他当即喊他。

“镜仙。”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棍记心一惊，全身都颤抖起来，他最怕醒来的腾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