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伤口,宋画祠看了孟昭衍一眼,动作不自觉又回到之前,孟昭衍没有阻拦,这便是默认了,她勉强松一口气。
毕竟取完血后,后面再没了什么事了,孟昭衍想管,也管不到哪儿去了。
宋画祠按照从前的步骤一点一点配药,但是加到最后,却是一点儿也没看出名堂来。
现象不对,也就说明配错了。
但是宋画祠觉得不可能,东西完全与之前没错,她也不可能是那种会出差错的人。
还好这次取的血比较多,宋画祠又取了一些重新做,但是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她这回是确定了自己没有做错,可是结果照样不如人意。
孟昭衍看出异样,问她道:“出问题了?”
宋画祠不忍看他,现在有些懊恼,更多的是心慌,要是做不成,取了这么多血,她这次可真是说不出来什么话来。
孟昭衍看出她脸上的难色,没忍心安慰道:“别急,慢慢来,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宋画祠当然也希望是这样,但是她摇摇头,自己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就算这些步骤搁置了一年没有做,她也不会忘记,况且,配药的事情那么重要,她怎么可能掉以轻心。
宋画祠无奈又取血重新做了一遍,结果如一,她这次是当真确定做不成了。
孟昭衍看的出来,却也没有多说,只道:“做不成吗?”
宋画祠弱弱看了他一眼,无声点头。
孟昭衍蹙眉,却也没怪她,怎么可能怪她,但是出了问题还是需要解决。
然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养好她的身子,他下意识规避了那碗已经用了三分之一的血,道:“若是做不成,今日就先放下,到底不急于一时。祠儿听我的,与我回去。”
宋画祠的目光自然放在血上,孟昭衍的话只当是没有听见。
苍顶草被悉心照料着倒还生动鲜活,不可能出问题,而其余药材也是没多一样没少一样,再加上她的种种动作,也不可能有差错,那么最后能出问题的也就只有……自己的血了。
她下意识想去碰那碗血,却被孟昭衍先一步止住动作,“祠儿,你若再不听,我能做出什么来自己也不知道。”
宋画祠抬头看他,眼里的茫然毕现,孟昭衍心口微颤,却还是没松口。
最后是被孟昭衍强行带回去的,差人煎了副补药过来,让她喝下后躺下,期间孟昭衍看着宋画祠依然神游在外,倒是什么也没说。
孟昭衍交代了一声让她好好休息,就打算离开。
宋画祠看着他的背影,这次不知道为何孟昭衍只给她了杯水清口,没给蜜饯,宋画祠当然不是计较这个,只是……
猛然间,宋画祠从床上坐起,看着孟昭衍的身影堪堪消失,醒神过来大声喊他,“孟昭衍!”
孟昭衍走了没多远,刚越过外殿的门槛,就听到了宋画祠的声音,他顿了一下,想继续往前走,但是最后还是被心拿回了主权,转身回去了。
看到宋画祠从床上坐起,孟昭衍皱了下眉,问道:“有事吗?”
有事,且有大事。
宋画祠问道:“方才那副药,是我从前交代喝的吗?”
孟昭衍一愣,这他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