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夕月问了,才知结果。
“是陆御医当初为王妃诊治时留下的方子。”
“两幅都是?”宋画祠方才喝了两碗。
夕月顿了下,道:“都是。”
“这不可能,其中有一副分明与我当初写的基本无异,怎么会是陆御医留下的呢?”
提起这个夕月还有印象,她道:“确实如此,当时奴婢还记得陆御医留下的方子与王妃当初写的相似,奴婢就顺口问了一句,陆御医说他的比较好,就让奴婢换成他的……了……”
随着话渐渐收尾,宋画祠的面色也愈发凝重起来,夕月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就呐呐不敢说了。
孟昭衍看出端倪,问道:“有什么异常吗?”
宋画祠眼中微微闪现光芒,用力点头道:“有。”
方才喝完清水后,苦味是淡了不少,但到底还有些回味,宋画祠不知道怎么尝着这味道就觉得奇怪,与她之前一直喝的药到底有些区别。
至于这区别在哪,还需细问。
夕月这样一说,她算是明白了,顺着思路往下想,喝的药不同,那她血里的东西也就不同,也就是变相可以说,到底不是她的血出了问题,而是她喝的药出了问题。
当然这问题不是什么有害的,而是可能解决方才制药未成的大问题。
宋画祠抓住这一点,多的没想,总是觉得这与苍顶草有关。
她叫夕月将两幅单子都拿来,做了对比,这样一看,自然问题就毕现了。
两幅单子大体上还是相同的,只是有些药被陆霖深删减掉,又多添了几样,陆霖深既然说他的方子更好想必也是改进过的,宋画祠一一看过去也能想明白为什么这样改进,不得不承认陆霖深心思细腻。
她单独将几样自己单子上有,而陆霖深单子上没有的药列出来,猜测,也许药物就与之有关。
孟昭衍看在眼里,拦倒是没拦,但态度已经比方才更冷硬了不少。
他不想多说宋画祠的不是,看她又重新有了想法更不想直接泼一盆冷水过去,所以现在也只能看着,只要宋画祠不再做什么危害自己的事情,他都可以放任,但是一旦触到这根线了,孟昭衍是一万个不能容忍。
好在宋画祠这回倒是没做什么出格的,只单独列了几样药材让夕月过去找。
孟昭衍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他想了想还是将事情延后,到底有些不放心。
被孟昭衍盯着,宋画祠也没有什么不自然,她想起身,瞄了一眼孟昭衍,就开始动作。
孟昭衍皱眉,上前一步将她扶起来。
宋画祠倒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做,还以为他会拦着自己。
最后宋画祠想了想,还是道:“你相信我,这次我一定会成功的。”
“要怎么做?继续取血吗?”孟昭衍咄咄逼人道。
宋画祠摇头辩解,“不是的,这次不需要……”
不需要就行,孟昭衍的心稍稍放下,不让她继续说,只将人扶起来。知道她要去药房,便一路带着去。
宋画祠紧咬下唇,想了想,还是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