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属下探查寺庙,得知里面最近住进了一批外来人员,属下心感奇怪,便上前与之缠斗一番,便有了大发现,得知这些人皆是苍黎人士。”
沈砚国一惊,问道:“如何得知?”
“那些人身形以及武功路数,皆是苍黎武功没错。”
暗卫自幼选拔,生来就有保护主子的使命,对于危险的觉察性非一般人能比,对于同类的感觉也是异常清晰。
当看到寺庙中出现那伙人之后,下意识就觉得事有蹊跷,想了想决定前去试探一番,那些人果真中计,显露身手之后暗卫也不恋战,随即离开。
接着就来与沈砚国禀告了。
不说别的,就是沈砚修与苍黎人有牵扯就已经不是小问题了,要不然也不会把宋画祠藏的那么深。若是再将沈砚修安排进宫里的那个说是大夫的人牵扯进来,就是内外皆有暗线,沈砚修想跑也跑不了。
毕竟这人是沈砚修一手放进宫里的,城外的人可以说是与他无关,可是身边的却是绝对逃不了干系。
沈砚国光是想想就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能够抓住沈砚国的把柄,给其重大一击,多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只是做到十分难,这次机会,他是绝对不能错过了。
这样想着,就算夜已深了,沈砚国也绝对没有心思再睡下了,挥退暗卫,主管太监过来委婉地催过两次,沈砚国才命人伺候梳洗。
这一夜他当真没有睡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的都是如何算计沈砚修的事情。沈砚国想的就是在明日早朝退下之后,将此事暗暗与皇帝说了,皇帝就算再想偏袒沈砚修,这回大抵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早晨似乎来的格外慢,沈砚国冥想了好些时候,才听见主管太监细碎的脚步声。
沈砚国一掀开帘子,主管太监吓了一跳,拿着香的手都是一抖,慌忙跪下道:“奴才惊着殿下了,奴才该死!”
沈砚国摆摆手,道:“不怪你,我起的早了,叫人进来吧。”
主管太监稳住心神,转身低低叫宫人进来了,一番动作伺候沈砚国穿衣梳洗,虽是异常繁琐的动作,却几乎一点儿响声都没有。
沈砚国心情颇好,但也强行压抑住了,穿着朝服早早去了大殿外等候。
沈砚修自然是最后来的,他恨不得不来才好,却见沈砚国破天荒的也晚了一步,不知道他是在刻意等自己,随即上前见礼道:“见过皇兄。”
“四弟不必多礼,今日难得起晚了些,正好撞见四弟了,这便一同进去吧。”
“好。”
两人兄友弟恭的样子装的也不是一天两天,外人看来并不奇怪,可是沈砚国悄悄凝起的笑容却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沈砚修对早朝的怨恨积压已久,自是没有耐心听的,而沈砚国心里有事,也没有放太多心思在上面,皇帝一看,就见这两人颇有些老神在在地想事情,眉心一皱,到底没说什么。
早朝下了,群臣散去,沈砚国叫住快速离开的沈砚修,问道:“四弟一会儿可有事情要做?”
沈砚修不管有事没事,自然点头,道:“自然是有的,要向皇兄学习,不能懒散了。”
沈砚国呐呐笑了,只称不是,这一番问只是想确定沈砚修不会去皇帝那里,知了结果便两相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