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样对她?
巴塞尔的设局?
尉公馆的囚禁?
不顾意愿强占?
尉迟身体后倾靠在床头,眼底似有浓雾的层层叠嶂。
月嫂以为他不会回答,噤若寒蝉,开门要走,身后忽传来一句:“没有。”
月嫂一愣,回头。
那个哪怕病态也遮不住容貌滟滟的男人,语调不重不轻,却是笃定决然,仿佛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选择:“没有后悔。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没有。”
连续五个“没有”,那样果断,那样坚定,听得月嫂错愕不已。
太太都因为他做的那些事自杀了,他怎么还不知道错?
再看他的头已经侧向了窗外,侧脸的弧度冷峭极了。
月嫂不禁叹了口气,想起当初他第一次找她来给鸢也护理月子,说的是:“我妻子任性又随意,劳你多照顾。”
那时候的语气多疼惜,她还以为会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一回到罗德里格斯庄园,苏星邑便去了书房处理公事,只让安娜陪着她到处逛逛。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一句:“只去花园看看,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不要太累了。”
“知道了。”鸢也应下,苏星邑才走了。
她也确实没去别处逛,就在花园里的石椅坐下。
苏黎世的气温比晋城低了一半,这会儿接近中午,拂过花枝的风竟然还带着凉意。
安娜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条大围巾,披在了她的身上,鸢也微微一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