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凤想了想,在本子上写,“很和蔼的老爷爷。爱说笑话。”
许亦然莫名有些心酸,林禾稻对于他始终是一个很符号化的形象。
“他怎么讲笑话?”话出口,许亦然立觉不太礼貌。
安凤咯咯笑起来两手比划,“不用听到就知道很好笑很有趣的笑话。”
许亦然更心酸了,林禾稻那么丰富的一生,当然可以很有趣吧。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猜测姥爷有没有“临幸”过这一本。
“你去过后院的藏宝楼么?”许亦然突然问。
安凤摇摇头。
许亦然稍微安慰了一些,起码姥爷有给亲血脉留下一些独家记忆。
“人的一生最极致的表现就是一座图书馆和一座博物馆吧。”
安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单是这些已经是一座宝藏,作为后代其实不应该再有奢望。”
书房很安静,能听见落地座钟每一下的行走。
“林亦初一家子都没有大碍,尤其是孩子,但是司机伤的有些重,前不久我们才在一起吃过晚饭。”许亦然在钟面前喃喃自语。
“司机叫马克,又高又帅,书读的也好,竟然安于给林亦初开车,如今又遭遇这等无妄之灾……”
“警察怎么说?”安凤问。
“还在等待中。”许亦然长叹。
安凤转身去给许亦然泡茶。
许亦然闭上眼睛,轻轻许愿,“姥爷,帮我们渡过这一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