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就两个人,有些昏黄的烛光照在两人的身上,显得几分暖暖来。
“血儿,为夫好累哦。”他轻轻的抚着她的长发,而后是有气无力的将头轻轻的嗑在她的肩旁上,似乎是要寻找一份慰藉。
血雪坐在他的腿上本就有些不自然,此时她是伸了手挡在了他的脑门儿上,“快些用膳吧,别黏着我。”她淡淡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的嫌弃来。
“只想抱着你坐会儿。”姬无倾也是不在意的,他抬起头笑了笑,而后是去扯了她束发的发带。
那柔顺的墨发如同绸缎子散乱了开,长长的发丝铺在了她的后背上。而始作俑者是满意的摸着她的长发,嘴里还发出叹谓来,带着些许挑逗的意味儿。
坐在他的怀里,她是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不在如坐针毡一样的。
她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隔着衣衫轻轻的呼着气。
虽然隔着衣裳呢,不过她还是灵敏的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儿的味道,好似是淡淡的血腥味儿,夹杂在药膏的味道之下,淡淡的,却是确实存在的。
他肩上的伤不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
她有些狐疑的歪了歪头,不过到底是没说什么。
姬无倾果然是抱了她一会儿,“好了,血儿莫要一直赖在为夫的怀里了,为夫可是饿坏了。等我吃饱了再抱你可好?”某王上是倒打一耙的,说的好似是血雪一直赖着他的。
“不给抱。”血雪从他的腿上下了来,淡淡的说了三个字。
“……那你抱我好了。”某王上看着她淡淡的神色下隐藏的微恼,只觉心情很是愉悦。
血雪也不理他,而是去了屏风后边自己打理了下头发。她拿过一个发冠便将自己的长发给束了起来,这里是军营,她一个女子到底是要低调的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来。
她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觉得妥当了之后才走了出去。
姬无倾已经坐在桌前老实的用起了膳食,他似乎也是想起自己午膳都未用过,这才觉得自己也是饿了。
用了膳食之后,姬无倾倒有精力拉着她去了军营外边转悠。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的,他便将她给搂在了怀里,用披风将两人给包裹了起来。
“会被人看到的。”血雪推了推他,要从他的怀里出来。
“看到又如何?再说谁敢看?”某王上是继续抱着她。
“我不想被人说是断袖。”血雪道。
闻言,某王上是轻笑了一下,下一刻是将她抱起,一个跃身两人便已经置身于一颗大树之上。他抱着她坐下,继续用披风将两人裹着。
“这下总行了吧。”某王上有些宠溺道。
粗壮的大树,枝叶不见得有多繁茂,不过树干上已经吐露了新鲜的嫩芽,枝条错杂的枝条倒是将两人给遮掩的严实的。
这样的感觉让血雪想起了那日大婚的时候,两人也是这样度过的。不过也是不同的,那日是他哄骗了她,第二日她醒来她便已经置身望鹤山庄,而他不见身影了。
“不好。”想至此,她是摇了摇头。“若是第二日你不在我身边了怎么办?”她上哪儿去找他呢。
回答她的是姬无倾将她给抱紧了,“说什么傻话,看来血儿果然是黏为夫黏得紧呢,不过这很好。”他将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嘴里是带着戏谑的。
“哪里好了?”血雪是撇了撇嘴。
“因为啊,你已经爱惨了我。”某王上厚颜无耻道。
虽然姬无倾这话颇为的无耻,不过她却不想否认什么。或许她真的已经爱惨了他,没想到他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这样重要的地位,有时候爱很沉重不是吗?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她默默的将身子倚了过去,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一如那个帝后大婚的夜晚。
“怎么了?咳咳,是不是为夫方才的话说到你的心里去了,所以你不知道该怎么辩白。”姬无倾顿时有些误解了,认为是自己的话让她陷入了沉思。
好一会儿之后,他怀里的人儿才摇了摇头,声音无比认真道,“不是,你并没有说错,我为何要辩白。”
她倚在他的怀里,思绪无比的清明。
两人之间短暂的安静,他的唇瓣已经隔着白绫轻轻的摩擦着她的眼眸,她能感觉到有些温温热热的触感。“你记得,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因为为夫会对你负责。”他郑重道,像是将自己的什么承诺印在了她的眼眸之上。
血雪不由的抬了抬头,而他的唇瓣已经顺势从眼眸那慢慢的向下移动,直到移到了她的唇瓣之上才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