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砚隐约有些猜测,可她当即否定了这样的想法,怎么可能,赵元徽怎么可能也是重生来这一世的人呢?
可沈晴砚再一想,又觉得想不通了,怎么又不可能呢?有她这一遭重生,一切古怪都说得过去,可这也太难以令人置信……
她有些头痛,就见那赵尚书扔跪在地上,听贺祈年说完了,忙又要向赵安解释。
龙椅上坐着的赵安已是很不耐烦,当即便呵斥赵怀瑾道;
“你莫要再说了,不可光凭你一面之词,朕自会彻查明白,若你儿子是清白的,你大可不必如此哭哭啼啼,失了脸面。”
赵怀瑾被人拉着起来退下,
赵安在龙椅上坐了好半天,刚解决完这个赵尚书,想站起来活动活动,不料沈晴砚这时突然上前,
赵安被迫再次坐下,
“禀皇上,臣女还有些话要说。”
沈晴砚上前跪下道,
“皇上,如今秋狩祭祀已然被耽误了时辰,不可再拖下去。
祭祀祈福关乎国运,还望皇上以大局为重,先将此事放一放容后再议不迟。”
沈晴砚才不关心什么国运不国运,也不想救那赵元徽,她只是心里有一些疑虑。
皇帝若是查出赵元徽真犯了事,他掉了脑袋死不足惜,可自己的疑惑也无从解答了。
贺祈舔了舔唇角,没什么表情地盯着沈晴砚看,心里早已打翻到了五味瓶。
好,很好!他在这费了半天劲跟赵怀瑾那老匹夫对峙,就为了给给她和她父亲出气,她这一句轻飘飘的大局为重,就全抵过了?
合着他这是枉做小人,一厢情愿无人领情了。
贺祈年转眼去看那边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晴砚的赵元徽,呵,他早看出来了,沈晴砚就是在给这小子求情,还由着他那样直勾勾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贺祈年咬紧后槽牙,双手骨节咯吱作响,真想把那双眼珠子抠出来。
他就好好等着,且看这丫头回头如何解释。
“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贺祈年收回眼神,冷不防听见一人阴阳怪气地出声,偏头看像那人,嗯,又是赵云博那怨种。
“在这阴阳怪气的干什么,是嫌输得还不够痛快?”贺祈年冷冷开口。
赵云博:“……”怎么哪儿都有他!
沈晴砚好像感受到身后贺祈年凉凉的眼神,打了个冷颤,后背隐隐升起冷汗。这人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在给赵元徽求情吧?
沈晴砚觉得头痛,眼下不是解释的好时候。罢了,回头再同他解释好了。
沈晴砚无心再想吃着飞醋的贺祈年,顾自跪着力劝皇上暂时放赵元徽一马。
“皇上,望以大局为重。”沈晴砚再次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