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笑脸相迎地跑过来给贺祈年开门,嘴里热情道,
“表少爷您可有些时日没开了,快快请进,老奴这就去禀报王爷。”
“不用了,我进去他自会看见我。”贺祈年没打算下马,就骑着马进了府。
这头恭王正在院子里摆弄他种的花草,恍惚听见了不远处有马蹄声,以为自己听错了,知道抬头看见自己种的花圃被那马一脚踩上去,才心痛恨声道:
“住手!!我的花啊!!”恭王心疼的不得了,忙让那马停下来,
偏偏那骑马的人像不知错一般,拉了缰绳,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盯着恭王,
贺祈年见他一个堂堂王爷,亲自下来种花弄草,两条裤腿还卷在膝盖之上,一副下田插秧的样子,颇为嫌弃道:
“你这是做什么呢,好好的院子被你弄的一处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恭王看着遍地狼藉痛心疾首,恨声叉腰冲贺祈年骂道,
“你个小崽子,还不给老子下来?赔老子的花!”
贺祈年听话下了马,让老管家把马牵到后院去了。
自己则站在院里和打扮随意的亲叔叔四目相对。
“战场上的杀神何事开始也愿意弄这些花花草草了?”还是贺祈年先开了口。
“你小子懂个屁,说罢,来找我什么事”恭王到底还是要面子,放下了裤腿道。
“你准备何时开万国博览会?”贺祈年问恭王。
恭王本来无甚在意,闻言放下水壶,好似来了兴致,
“你问这做什么?那赵安在朝廷上又给你施压了?看不惯他?想废了他?”恭王在自己家里,心直口快问他。
贺祈年暗了暗眸子,心中的隐蔽的恨意逐渐蔓延。
“你若是没事就别弄这些花花草草了,抓紧筹备吧,我怕是等不及了。”说罢攥紧了拳头。
“你懂个屁!我给我夫人种的花,让你小子踩了一通了你赔我花来!”
恭王观他神色不善,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忍了这么多年突然就不想忍了?恭王转转脑子想想,也大致能猜到,只是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
“我刚才掐指一算你猜怎么着,嘿,你小子呀,是被女人给绊住了,还成日里笑话我凡事被你婶婶管的紧,我瞧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贺祈年本来在同他说正事,不料这老匹夫又扯七扯八的埋汰起了自己,当即不客气地把脚边的开的火红的芍药踩了个稀巴烂。
恭王心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心道好你个贺祈年,没大没小也就算了,我不过开你两句玩笑话,你竟然敢踩我的花!
说罢抡起还沾着花肥的锄头就直冲贺祈年面门,贺祈年能让他得手?
一个闪身避开了,抄起挖土的小铲接了他一招又一招,锄头铲子相碰,险些让这二人磨出了火星子,二人僵持不下,就听恭王道:
“一寸长一寸强,你小子拎个破铲子也想跟我斗?看你能坚持得了几刻。”
“叔父,铲子虽小,胜在灵活,你那锄头太重,到了战场只怕半刻都熬不住。”
二人还要再拼,就听一声女子的尖锐喊声传来,